他被浓烟熏得眯了下眼睛，脸色冷静，没说话。

余兮兮勾唇：&ldo;走吧，我们去那儿坐一会儿。

&rdo;

夜深人静，公园里空空荡荡，喧嚣不复，只有高处的几盏路灯投下冷黄色的光。

秦峥把车停在大门口，牵着余兮兮进去，顺着一条蜿蜒小径往里走，几分钟后，在一张长椅前站定。

&ldo;你等等。

&rdo;她轻声说。

他于是站在原地等，黑眸沉沉盯着她，目光极深。

她从包里拿出纸，仔仔细细地擦座椅和靠背，然后转身，往自动售卖机里投入纸币，买了两罐啤酒，最后踅身回来。

半刻，余兮兮坐下来了，拍拍旁边，秦峥也弓腰坐下。

她抠开拉环抿了点酒，转头对他笑：&ldo;有没有什么不一样？&rdo;

&ldo;什么不一样？&rdo;

&ldo;上次，这里摆了一个食品包装盒，我说要请你吃饭，你打的包。

&rdo;她唇角往上弯，把另一罐啤酒的位置挪了下，&ldo;然后这个酒罐子应该在这儿……唔，差不多了。

&rdo;

秦峥垂着眸回想半刻，点头，&ldo;你记得很清楚。

&rdo;

&ldo;当然了，&rdo;余兮兮拿酒罐子碰了碰他的，特别认真：&ldo;我这辈子第一次请人吃饭只花三十五，没齿难忘。

&rdo;

秦峥极淡地笑了。

&ldo;还有一些不一样。

&rdo;她小声嘀咕，两只腿在长椅下方荡来荡去，有些孩子气，&ldo;上次的时候我很讨厌你。

&rdo;

&ldo;……&rdo;他挑眉，掀起眼皮看她。

余兮兮抿嘴笑起来，&ldo;但是现在，我很喜欢你。

也就两三个月，不知道为什么，像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一样。

&rdo;顿了下，轻轻摸他的手，修长的指关节和粗糙的指肚，声音轻得像温柔的风，&ldo;你呢？&rdo;

秦峥淡道：&ldo;上次，我想睡你。

&rdo;

&ldo;……&rdo;余兮兮脸微红，下劲儿掐了他一把。

秦峥又说：&ldo;现在，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rdo;

&ldo;……&rdo;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睛却泛起一丝红，半刻才道，&ldo;妈说的那些话，还有你专程带我去看小超……我已经猜到你要说什么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