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站在炼丹炉外的姜堰心里也不好过。

他听着方英杰痛苦的质问，几乎是心如刀绞。

对于这个徒弟，他其实是很重视的。

毕竟这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且方英杰对他十分恭敬听话，平时他让方英杰去办什么事，方英杰都会二话不说的为他办好。

比起那些偷懒推诿，或是能力低下的徒弟不知好了多少倍。

此时这个最好用的徒弟就要被他亲手害死了，这怎能不让他心痛？老实说，他也不想要方英杰的命，但若是不拿方英杰去炼丹，被投进炼丹炉中炼丹的人就会变成自己了。

在徒弟与自己的性命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他当然要选自己。

他原本只知妖怪的内丹可以用来炼丹，却不知道修真者的灵根也可以当成炼丹的材料。

当初那人将方圆几百里内的一些妖怪挖出内丹，以至于别的妖怪都闻风而逃，导致此地妖怪绝迹之后。

他便再也找不到妖怪的影子，来挖出内丹献给那人了。

那人没有了妖怪的内丹，竟然要他用修真者的□□来代替妖怪的内丹炼丹。

人比动物聪明无数倍，因此比动物更容易修炼有成。

那些修真者的体内，都蕴含着或多或少的灵气。

有些修真者修炼个几十年，甚至比修炼几百年的妖怪都要厉害。

毕竟动物蠢笨，对于功法与修炼的领悟力就会很差。

当然，妖怪的智力是会随着修为的增强而增长的，越是厉害的妖怪，便越聪明。

但修为较低的妖怪，却是万万比不上人的。

这也是那些不过几十岁的天师，往往能打败成精几百年的妖怪的原因之一。

事实也证明了，用修真者的□□炼出来的丹药，其效果并不逊于用妖怪内丹炼出来的丹药。

逃跑在方英杰之前，他已经将五个修真者推进了炼丹炉中。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徒弟去死，但那人看不上修为太低的修真者，直道若他找不到修为高的修真者，就拿他来炼丹。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炼丹的材料，他才迫不得已拿方英杰来顶上。

反正方英杰一个孤儿，当初若不是被他收为徒弟，说不定早就已经饿死在街头了。

方英杰的命都是他给的，他现在要让方英杰为他赔命，也不过分。

想到这里，姜堰心中对方英杰仅存的那点愧疚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