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钟离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他一贯早到，还是第一次尝试卡着点去赴约。

“你先了解奥赛尔的力量，我有事要去趟北国银行，回来再向你解释。”

钟离站起身作势要离开，凤渊跟着站起身，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拿钟离做尺子，自己好像长高了一点。

她很快就不再在意这件事，凤渊回想着剧情，北国银行的戏份对钟离来说好像戏份很重。

“你是去交神之心的”

“你怎么知道？”

钟离的眼神瞬间就锐利起来，好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的人，在衡量她到底是谁。

他在担心吞噬奥赛尔的力量对凤渊来说到底有没有副作用，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谁。

对啊，自己不应该知道钟离和女士的约定。

“啊……”

“啊！

我的往生堂！

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是因为这个世界只是个游戏了。

凤渊说到一半被外面胡桃的尖叫打断，她住了嘴。

自己怎么会想着把这个世界只是个游戏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这个世界对穿越这种事接受很良好，但她还是下意识的不想告诉钟离自己是从世界之外来的。

她此刻和钟离的距离很近，连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看得见。

她不想告诉眼前的人他只是一个游戏里的一串数据。

在玩游戏的时候她就喜欢钟离，无关乎男女之情，一种很单纯的喜欢。

最开始是觉得他的盾很香，从一次又一次的活动慢慢和他熟悉，再到主动去了解他的背景故事。

虽然没见过他哭，但见过他笑，见过他对着满目疮痍的大地说虽本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自己现在已经站在了提瓦特大陆，还能坦然的说这只是一个游戏吗。

钟离知道了自己只是一个游戏角色，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什么磨损，什么挚友离去背叛，都只是策划设定好的程序，又会怎么样？不，不全是设定好的。

钟离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在原本的游戏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么个人。

她来到的这个世界里，奥赛尔因为她死了；本该无人参加的往生堂一日体验会也迎来了唯一的客人。

什么游戏，从自己站在这里开始，一切都已经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一句游戏设定好的能够敷衍过去的了。

“你喝醉了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