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哪是她管不管他的问题，然而就算气闷，姜凝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

如今安静下来，周遭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姜玘是不是还在外边，姜凝却已经无暇理会了，她实在太困了，既然没办法让文景回去，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伸手环住他的腰，想让自己睡得舒适些。

两人身子贴得太近，身上的热度都彼此熨帖着，温暖的感觉让姜凝睡意更甚，身子动了动，想要躺得更舒适些，然而还没调整好姿势，便察觉不对，虽然知道看不见，还是抬头看他：&ldo;文……文景？&rdo;

她想退，然而榻子太小没有退的余地，他也不容许她退，文景环住她的身子将她稍稍退开的身子拉回来，不过终究没有更多的举动：&ldo;没事……你睡吧。

&rdo;

他叹了口气，声音轻轻的、带着十足的扼腕：&ldo;仲瑜还在外边。

&rdo;

发烫的脸抵着他的肩，姜凝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努力忽略掉他身上的热意，等他平静下来，她的确也困了，正迷迷糊糊间，突然听文景有些欲言又止的声音：&ldo;阿凝你‐‐&rdo;

姜凝点头：&ldo;嗯。

&rdo;

文景愣了愣：&ldo;我还没问呢。

&rdo;

姜凝声音轻轻的，只有他俩能听到：&ldo;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rdo;

&ldo;你知道我想问什么？&rdo;文景重复她的话，复又问道：&ldo;那‐‐&rdo;

&ldo;嗯，我知道的，&rdo;姜凝环住他的腰：&ldo;我如果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便不会到这来了。

&rdo;

&ldo;就算我明白自己的心意，这一路上其实我也曾有过疑虑与动摇的‐‐&rdo;她手臂稍稍收紧：&ldo;但是看到你的时候……都好了。

&rdo;

&ldo;嗯，那就好，&rdo;文景终于安心了一般，往她额上轻啄了一下，相同的话却似乎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感觉：&ldo;你睡吧……仲瑜还在外边。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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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玘在外边站了一会，他们一开始说了会话，后来便彻底安静下来，想来是睡着了，抬头看了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自己站在这里，待会巡查的人肯定会过来问询的，只怕反而会多事。

回到自己帐中，虽然睡得很晚，但姜玘还是照例早起了，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候在自己帐外‐‐是他吩咐要护送姜凝回京的人‐‐想起这事，姜玘便有些担心，将人叫过来刚想嘱咐几句让他们路上要保护好姜凝，却得知姜凝已经走了。

一同走的，还有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