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会走进这个院子。

可是院子外面日夜都有人，绝不会让他走的。

&ot;&ot;可是你刚才却一心认为他自己溜了。

&ot;雷大小姐说，&ot;刚才你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事？&ot;&ot;我不知道。

&ot;汤兰芳终于坐下，&ot;我真的不知道。

&ot;其实她是知道的，只不过说不出来而已，老头子又替她说了出来。

&ot;因为你已经在喜欢他，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自己已经在自己心里打了一个结，看到他不在这里，你的心已经慌了，别的事情怎么会想得到？&ot;&ot;你呢？&ot;雷大小姐问，&ot;你有没有心慌？&ot;

&ot;老实说，我的心也慌的要命。

&ot;老头子苦笑说，&ot;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只有跳海去了。

&ot;&ot;他会出什么事？&ot;雷大小姐故作镇定，&ot;我就不信有人敢动他。

&ot;她走过来，轻抚汤兰芳的头发，&ot;你放心，我敢保证天下绝对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就连高天绝也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ot;老头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ot;本来我也这么想。

&ot;&ot;现在呢？&ot;

&ot;现在我才想起高天绝是个女人。

&ot;

&ot;是个女人又怎么样？&ot;

&ot;也没有怎么样。

&ot;老头子叹息着道，&ot;只不过一个女人如果遇到元宝那么可爱的小伙于，有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不管她有多大年纪，不管她是谁都一样。

&ot;雷大小姐叫了起来：&ot;难道你认为像高天绝那样的老太婆也会打元宝的主意？&ot;&ot;老头子能打小姑娘的主意，老太婆为什么不能打小伙子的主意。

&ot;老头子说，&ot;何况高天绝也不能算太老，而且……&ot;他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他忽然看到了一样很奇怪的东西。

一样比元宝的鞋子更奇怪的东西。

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无论谁看见这样东西都会大吃一惊的。

现在雷大小姐和汤兰芳也看见这样东西了。

他们看见的是一只脚。

漆黑的斗蓬、漆黑的靴子、漆黑的头巾，白银面具在午后的太阳下闪闪发光。

大明湖的水波也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高天绝默默地站在湖岸边，看起来仿佛有点变了，变得有点疲倦，而且显得很有心事。

——她的改变，是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小鬼元宝？元宝不在她身边，她是一个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