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

既是玩笑，那我现在的话就都不算话了，权当醉话。

&rdo;

封如故把杯子往桌面上轻轻一放，怜香惜玉之情甚足：&ldo;看温泉边石头的水蚀程度，别馆该是这两年才修的，泉眼挖得也晚。

此处冷热泉兼有，是山里唯一的一处每时辰换一次水的……哦，这是我来时，听引路的小道说的。

&rdo;

&ldo;把这里作为别馆，一来，可用来待客，二来，你们闲暇时也能自己来此放松游玩。

&rdo;

&ldo;听说，文三小姐生前最爱此处，甚至有说过，要把香闺移至别馆。

&rdo;

文忱脸色煞白，不言不语。

&ldo;文三小姐如果是在汤池中玉殒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rdo;

又一杯酒下去，封如故脸颊更添绯红。

&ldo;文始山上下，别馆汤池是设计最精巧的，一个时辰一换水，水随地脉流走。

此处杀人，干净方便，连血迹都不会留下。

&rdo;

封如故说着，还认同地点了点头：&ldo;我若是在文始山杀人，一定选择此处。

&rdo;

文忱牙关咯咯作响了一阵，青红着一张脸，跳起身来，倏然拔剑，剑尖对准封如故，环佩叮叮咚咚，响得宛如他的心跳。

&ldo;……坐下，手放开。

&rdo;

封如故一声命令，直接叫文忱剑身抖了三分。

&ldo;还是说……&rdo;封如故动也未动，抬眸相望，单指贴在酒杯外壁，施力轻轻转动，&ldo;……你要在我面前舞剑?&rdo;

文忱勃然变色。

封如故的归墟剑法，他是见识过的……

当啷一声，长剑坠地。

文忱跌坐在地，知道尸身和他精心掩藏的秘密，必定是被发现了。

他把脸深埋在掌心里，肩膀颤抖得厉害：&ldo;我明明埋在松树下……埋得很深，怎会……&rdo;

&ldo;不巧。

有人看见你砍头，埋尸了。

&rdo;他已经听不出封如故的话是嘲讽还是真心了，&ldo;下次可要当心啊。

&rdo;

文忱猛然抬头：&ldo;小妹不是我杀的!是他逼我……是他逼我!&rdo;

&ldo;谁?&rdo;

&ldo;我不认识……是，一个着黑衣的年轻人……&rdo;

文忱神思混乱，仿佛又回到了七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