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走吧。

&rdo;

一帮人各自看了辜玉君几眼，谁都没再理他，走出他的视线。

昏暗角落，就剩他一个人。

辜玉君靠墙站了很久，直到雨突然降下来，他在屋檐下，一动未动。

……

自那天和辜玉君不欢而散之后，过了一个礼拜。

周窈下晚课早，陈许泽班上老师讲一道题正讲到激情之处，后面还有两道题要讲完，她干脆先离开学校，在校外小卖部里坐着等他。

吃了一个豆沙包，马路对面，又出现辜玉君的身影。

他看到了周窈，也看到周窈发现了他，就在对面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地在那段路上晃，时不时朝店里投来一个眼神。

周窈无奈，良久，轻轻招了招手。

他立刻像只哈士奇一样，提步就从对面冲了过来。

到她面前一个急刹车，进了店，见了人，也不说话，旁边其他学生买东西走来走去，他被这边挤一下，那边挤一下，就是不说话。

周窈只好先开口：&ldo;你来干什么?&rdo;

辜玉君偏头，嘴硬：&ldo;我不能来?七中又不是你家开的。

&rdo;

&ldo;哦，那你自便。

&rdo;周窈说完，转向另一个方向，懒得理他。

辜玉君站在那不动，眼神一直看着她，看得经过的人都有点奇怪，过了很久他才说：&ldo;对不起。

&rdo;

周窈抬眼：&ldo;你不应该跟我说对不起。

&rdo;

辜玉君皱眉，&ldo;那你那天发什么脾气!&rdo;

周窈直视他数秒，起身，&ldo;你跟我过来。

&rdo;带着他走出店门，走到道路边最近的一个井盖前，周窈说：&ldo;你想象一下，这个地方的井盖是空的，晚上放学的时候，灯光又这么暗。

&rdo;

&ldo;你看我。

&rdo;她伸出一只脚，&ldo;你知道吗，我的这只脚是跛的‐‐&rdo;

辜玉君愣了一下。

&ldo;大多时候和正常人一样。

有的时候犯病就会很疼，反应不过来，像这样就避不开，很容易摔跤。

如果我一脚踩下去，掉进里面，有可能撞到头或者哪里，很有可能就会摔死。

&rdo;

周窈看着他，说：&ldo;为了几百块钱，一条人命，你觉得你做的很对吗?&rdo;

&ldo;对……对不起……&rdo;辜玉君脸涨得发红，结结巴巴，&ldo;我不知道你的脚……&rdo;

&ldo;这和我的脚没关系。

即使踩到空的井盖，掉进去的是别人，也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谁都不应该因为这种原因受伤。

你懂我的意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