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没多少，他和金姐加上另外一个服务员很快就收完了，程央去后面洗手，换好了衣服，到这会他终于知道胃里那股难受是什么了，不是饿的，是真的没消化好有些反胃。

他跟她们打过招呼后出了店门，今天外面风有点大，吹在身上人止不住的打寒颤，胃里时不时一阵紧缩，但每一次难受又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类，程央试着干呕了两下，都是水，什么都没吐出来。

一会还要坐车，他不想好不容易上去了，再因为什么下来，但试过几次后，喉咙里的灼痛感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他弯腰撑着路边的指示牌杆子没动，过了一会，肩膀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他往旁边看，发现是迟屿，看样子是想给他递水。

&ldo;不用了。

&rdo;程央说。

&ldo;你对别人的好意就只有这一个态度吗。

&rdo;迟屿把手收回来，拧开了瓶盖，再次递了过去，&ldo;刚在里面不是挺横的嘛。

&rdo;

程央看着他，迟屿又往前示意了一下，他才接了过来，&ldo;谢谢。

&rdo;

&ldo;不客气。

&rdo;迟屿站在旁边，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会，他突然自报了下家门，&ldo;迟屿。

&rdo;

程央直起身，慢慢调整了呼吸，&ldo;程央。

&rdo;

&ldo;哪个程哪个央?&rdo;

&ldo;路程的程，中央的央。

&rdo;

&ldo;名字不错。

&rdo;迟屿说：&ldo;你住哪，这么晚了，要送你回去吗?&rdo;

看程央的口型大概是又要说不用了，迟屿突然看着他，往他这边靠了过来，&ldo;还是说，你想让张老板送你回去?&rdo;

&ldo;他跟我爸现在在车上谈事情，估计一会就结束了，我替你叫他?&rdo;

程央在他话音落下时，一个转身，把那瓶水往他胸口砸了过去，迟屿本能的用手挡，瓶盖之前被他拧开了，程央甩过来的时候力道虽然不大，但水连着盖子一块飞出来，顿时泼了他一脖子。

迟屿还没来得及睁开下意识闭上的眼睛，程央就转身走了。

他挂着一脖子的水愣了好一会，才笑着拿袖子擦了擦，把水瓶拧紧，扔进了垃圾桶里，身后大概是谈完了，迟海东在喊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