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忘了这茬，重新堆起笑，&ldo;现在像你这样的小伙子，脑子稍微活络点，赚钱的路子多的是，没必要非得在这里屈才你说是不是?&rdo;

程央笑了笑，&ldo;谢谢张老板关心，我一个学生，谈不上屈不屈才的。

&rdo;

&ldo;就是学生才屈才了。

&rdo;张老板有些暧昧的笑了起来，沿着程央的手臂，一点点摸了下去，&ldo;看你这瘦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缺钱花了就来找我，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rdo;

手臂上被摸过的地方汗毛倒竖，程央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吐意涌了上来，他用力握紧了盘子，一只手撑着流理台，&ldo;张老板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这地方油烟重，别呛着您。

&rdo;

程央这种只是嘴上说说，肢体上没什么激烈反抗的，在张老板看来，还真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在里面，尤其此时他侧脸通红，张着嘴微微喘息的样子，更是叫他有些心痒难耐。

他放开了胆子，从后面抱住他，少年人青涩的身体发着抖，&ldo;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我这个人呢，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尤其见不得像你这样的人受苦，你要跟了我，我保证一定不会亏待你。

&rdo;

&ldo;看来张老板喜欢年轻人。

&rdo;程央制止住他在他身上游走的手，转身时不小心带下去一个盘子，摔地上碎了，他弯下腰，捡起其中一块碎片，&ldo;那您也应该知道，年轻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rdo;

张老板下意识的退开了一步。

&ldo;冲动，做事不计后果。

&rdo;程央转身把碎片扔进垃圾桶，抬头看着他，&ldo;看来您还没想过这一点。

&rdo;

张老板脸上有怒意，却还是挤出一丝笑来，&ldo;程央，说实话张哥我真挺喜欢你的，今天我把话留这儿，你要哪天想通了，来找我我随时欢迎。

&rdo;

&ldo;谢谢。

&rdo;程央说：&ldo;不会有这一天的。

&rdo;

张老板往门口走，听他这么说，转过头来，&ldo;话别总说的这么绝，无论什么时候，记得多给自己留条路。

&rdo;

等程央把所有碗都洗完，关了后厨的灯出去，已经快十二点了，站在零星灯光的街道上，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像失重了一样，所以东西都不停的变换着方向。

他蹲在路边呕吐，可吐完并没有好受点，晕眩的感觉愈发强烈，他不得不坐在地上，等着这一阵难受过去。

回家的楼梯上，秋婶叫住他，&ldo;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丢的。

&rdo;

程央看着那一袋子零零碎碎，和旁边用绳子捆好的被子，确实，不值什么钱，全部加起来可能都到不了两百块，但他还是接了过去，&ldo;谢谢。

&rdo;

秋婶叹了口气，&ldo;你叔可真不是个东西，他下回要再过来，你就报警，我还不信，这事没人管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