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孩子能对自己的出生有自由选择权就好了，能选择到底要不要出来，要不要去遇见这些事……也免得生出来以后谁都不愿意要。

&rdo;许淮阳说。

选择要不要出生吗?

蔡湛盯着许淮阳看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可能比许淮阳还希望有这个选择。

过了一会儿，他深吸口气，在许淮阳鼻尖上亲了亲，然后搂紧他。

&ldo;说不定你已经选择过了，你出生前的时候看了一生走向，发现&lso;哎虽然我挺倒霉的但是我遇见了个叫蔡湛的帅哥&rso;。

本来挺丧的，但后来发现太喜欢我……&rdo;

&ldo;滚蛋。

&rdo;许淮阳乐了，打断他。

&ldo;然后就，没法抑制住自己的激动之情，还是选择老老实实投胎出生了。

&rdo;蔡湛笑着补完那句话。

许淮阳听着他的话，闭眼笑了笑。

蔡湛这套话真不知道跟谁学的，每次都能在自己沮丧的时候，两句话力挽狂澜回来。

如果用比较流行的词来说，这是&ldo;撩&rdo;，但许淮阳更愿意把这叫做温柔。

&ldo;行吧，&rdo;他轻轻在蔡湛脖子上咬了咬，&ldo;那我先谢谢你。

&rdo;

……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时，最后的复习狂潮也没能击倒许淮阳和蔡湛两人。

一个是&ldo;想学就学不想学没人能逼着但我成绩就是比你好&rdo;的学痞，另一个是&ldo;上课考试关我屁事&rdo;的学渣。

全班一片着火了似的紧张，就他俩风雨不动安如山，照旧是平常的生活节奏。

但好几次许淮阳都发现，蔡湛居然已经开始写作业了，而且偶尔还会问问他几道题。

跟以前比起来，这简直是跨世纪般的进步。

&ldo;你抽什么疯了?&rdo;他没忍住，问道。

&ldo;啊?&rdo;蔡湛没反应过来。

&ldo;我靠，你都开始交作业了……老师都得被吓死一大批。

&rdo;许淮阳说。

蔡湛停下笔，啧了一声：&ldo;没你这么损人的，我幡然醒悟了行吗。

&rdo;

&ldo;行，我跟你讲，我最喜欢认真学习的了，&rdo;许淮阳压低声音，嘿嘿笑了两声，&ldo;那你醒悟着吧，别再一不小心又睡过去……&rdo;

蔡湛叹口气，低头写作业，没搭理他。

学校除了期中期末以外还有两次月考，每学期的四次考试，都要按年级排名分考场和座号，成绩越好的考场楼层越低。

考场分布贴出来的时候，公告栏里围了乌压压一堆人。

许淮阳挤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自己果然毫无意外地在一楼的文科第二考场，而蔡湛照旧……上了六楼。

还行，好歹他还不是最后一个考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