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西域供养不起，他们就会到别的地方去。

大部分都去了中原，毕竟跟着皇帝还有封侯拜相的机会。

于是朝廷需要的鹿璃日益增多，而西域也日渐衰弱。

勉qiáng凑出两千可用的，加上北域带来的三千jg兵，沈楼翻身上马，把紫枢留下照顾林信，自己带着钟无墨往狄州平乱去了。

钟有玉则留在莫归山，调度粮糙，顺道招待割鹿侯。

&ldo;验鹿璃的事不着急，多时未见，不如喝一杯？&rdo;林信看着钟有玉领口的白虎毛，笑得一脸哥俩好。

&ldo;好啊。

&rdo;说到喝酒，钟有玉来了兴致，拉着林信去暖阁喝酒。

钟随风jiāo代世子好好招待林信，自己则去处理杂事，片刻便没了踪影。

西域的酒没有北域的烈，却比京城的要够劲得多。

钟有玉痛快地喝了几杯，才稍稍解了馋，&ldo;我本不嗜酒，都是被沈大带坏的。

&rdo;

&ldo;他现在有字了，叫清阙。

&rdo;林信端着一杯酒，并不喝，冷眼看着钟有玉一杯接一杯地灌。

没了父亲的庇佑，钟世子在京中过得想必艰难。

但再艰难，也比不得他在赵家吃的苦，没什么可同qg的，因果报应罢了。

&ldo;是么？&rdo;钟有玉喝得太猛，有些上头，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ldo;清阙，唔，记得小时候我爹说过，这表字沈伯伯一早就想好了的。

就不知，我爹有没有给我备好表字，如今这字还是叔父取的。

&rdo;

&ldo;你爹……&rdo;林信把酒盅里的酒饮尽。

&ldo;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跟着沈楼跑进后园，掉进石头灵堂里。

&rdo;钟有玉打趣道，想想那时候只有那么一小团的林信，如今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割鹿侯，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ldo;自是记得的，&rdo;林信抬手给自己斟酒，随意地问，&ldo;你爹活着的时候，可有提过我爹林争寒？&rdo;

&ldo;提过啊！

&rdo;钟有玉对于父亲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ldo;我父亲说，你爹是个有本事的人，跟他不相上下，可惜走岔了路，偏要娶个凡人女。

还告诫我不能娶凡人女子，不然也把我赶出家门。

&rdo;

钟有玉把钟长夜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连带着当时的表qg都带了出来。

有本事的人……跟他不相上下……

林信神色有些怪异。

钟长夜，竟如此评价林争寒？

入了夜的莫归山，烛火尽灭，漆黑一片。

林信躺在chuáng上，毫无睡意。

没有沈楼在身边，他竟然睡不着了。

摸出那只星湖石小鹿来回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抱着小鹿在chuáng上滚了一圈。

&ldo;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