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缓缓而行，他骤然出声：&ldo;卫家蒙冤!父兄无罪!&rdo;

&ldo;让他闭嘴!&rdo;

曹衍面色大变，扬鞭甩了过去：&ldo;闭嘴!&rdo;

看见他扬鞭子，蒋纯下意识就抓住了曹衍的鞭子，曹衍察觉被人阻拦，扭过头去，看见蒋纯之后，眯起眼睛：&ldo;二少夫人?&rdo;

&ldo;好，好得很，&rdo;他目光扫过卫家一众女眷，冷声道：&ldo;你们卫府好得很!你们家大夫人呢?!&rdo;

没有人说话，曹衍提了声音：&ldo;如今卫家就没有人主事了吗?还是说卫家如今的主事就是一个连面目都不敢露之人?!&rdo;

&ldo;大夫人外出省亲，如今卫家暂由妾身主事。

&rdo;

楚瑜站出身来，她双手交叠落于身前，微微低头：&ldo;二少夫人方才经历丧夫之痛，一时失智，还望大人海涵。

&rdo;

曹衍目光落在楚瑜身上，打量了片刻后，慢慢道：&ldo;楚家的大小姐?嫁进门来，还没见过丈夫吧?&rdo;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大好看，便是站在一旁的谢玖，也感受到了这森森的羞辱。

然而楚瑜面色不变，仿佛这就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询问，平静道：&ldo;正是。

&rdo;

曹衍看着楚瑜，不知是想起什么，笑了起来：&ldo;听闻大小姐天资聪慧，向来是识时务之人，大小姐可知道，卫家如今已然获罪，戴罪之人，&rdo;他抬起头，看向卫家的灵堂白花，&ldo;啧啧&rdo;道：&ldo;还要给他们这样的体面，不妥吧?&rdo;

&ldo;你……&rdo;

姚珏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出声，却被旁边谢玖一把拉住，谢玖压低了声：&ldo;你父兄说了什么忘了吗?忍住，日后你我就同卫府没什么瓜葛了!&rdo;

姚珏抿了抿唇，扭过头去，不想再看。

她想离开，可不知道为什么，楚瑜在那里，她便挪不动步子。

她目光落在楚瑜身上，看楚瑜不卑不亢反问曹衍：&ldo;如今卫府可是定罪?&rdo;

曹衍面色变了变，楚瑜继续道：&ldo;既然尚在查案，并非罪人，他们为国征战沙场一生，体面归去，有何不可?&rdo;

&ldo;少夫人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装不懂?&rdo;

曹衍咬牙出声，他猛地靠近她，压着声音道：&ldo;卫府如今已无男丁，仅剩一个十四岁的小儿，楚大小姐莫非还要给卫珺守寡不成?!&rdo;

楚瑜抬起头来，平静看着曹衍，曹衍见她神色动摇，接着道：&ldo;我与卫府恩怨小姐应该知道，我与令尊相交甚好，小姐给我这个薄面，我也不会让小姐难堪。

&rdo;

听到这话，楚瑜轻叹了一声，微微低头。

&ldo;既然大人与我父交好，还请大人给这个面子，让我公公和小叔们安稳下葬吧。

&rdo;

曹衍冷笑起来，他坐起身子，朝后面招了招手，指着那棺木道：&ldo;砸!&rdo;

卫秋拔剑而出，怒道：&ldo;你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