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一字一顿地道，&ldo;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需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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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萍没说话。

顾勤看她，&ldo;歌德说，哪个少年不曾多情，哪个少女不会怀春。

我这样说，你可能并不喜欢听，尤其是，我还是这么一个角色的时候。

坦白说，或者不合时宜，但是我并不觉得，你喜欢了一个人，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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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萍依旧沉默。

顾勤慢条斯理地道，&ldo;老师只是想问你，你，还喜欢他吗？现在。

&rdo;

徐萍又沉默了一会儿，不长，然后，点了点头。

顾勤道，&ldo;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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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顾勤看了看表，&ldo;十二点四十了，去吃点饭吧。

&rdo;顾勤站起身。

&ldo;顾老师！

&rdo;徐萍叫住他，&ldo;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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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勤看她，笑了，&ldo;怎么，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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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萍想起冯京飞说过，顾勤用的是vertu的手机，她当然也知道，顾勤不是请不起一顿饭。

顾勤看她，又回复了温文尔雅的大哥哥腔调，&ldo;我留的你们，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该管饭。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把钱给你，你和冯京飞去吃。

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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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萍想了想，&ldo;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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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敲开了教室的门，叫上冯京飞，一起去吃饭。

下了雪，又消雪。

天很冷。

雪水没有消干净，踩下去，湿塌塌的，一脚下去就是一个黑色的脏脚印。

三个人，说是一起吃饭。

一个是老师，两个是被抓早恋留堂的学生，也没什么聊的。

出了那条小巷子，往北，顾勤带路。

冯京飞和徐萍跟着。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路的沉默，压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