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卫安指不定会说出些什么。

顾家人心想。

卫安认了&ldo;卫大户&rdo;这个称号，整了整被拉歪的衣裳：&ldo;兄台你想问什么？我跟二娘青梅竹马，她的事儿我都知道。

&rdo;说着还斜了脸色发青的顾家人一眼。

褚直微微一笑：&ldo;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问问卫大户跟牛儿的过往，青梅竹马的感情一定很好。

&rdo;

卫安还没疯到搞砸将要到手的银子，见恐吓的差不多了，一拱手道：&ldo;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儿，多不胜数，要是世兄感兴趣，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详谈。

&rdo;

褚直：&ldo;不多，也就几件。

&rdo;

卫安见他执意要问，心想趁机再吓吓顾家也不错，笑道：&ldo;世兄请问。

&rdo;

褚直道：&ldo;你跟牛儿青梅竹马，有没有送过她什么礼物？&rdo;

定情信物吗？有这会儿也不能说有，实际上根本没有。

卫安笑着摇了摇头：&ldo;我跟二娘感情深厚，何必在乎那些铜臭之物。

&rdo;

褚直讶色难掩，扇子挡着嘴，拔高了嗓音：&ldo;一根发簪也没有吗？那你为她下过厨吗？&rdo;

卫安皱眉：&ldo;君子远庖厨，这些都是女人做的事。

&rdo;

褚直嘘吁了一声：&ldo;那她生病的时候，你照顾过她吗？&rdo;

他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能跑到顾二娘的房间里照顾她，卫安隐约感觉到不妙，但顾山夫妇都在旁边盯着，只好道：&ldo;没有。

&rdo;

&ldo;也没有给她买过衣裳？她长得这么、这么……漂亮，你都视而不见？&rdo;

&ldo;也没有，那她打人的时候，你跟她一起过吗？&rdo;

避还避不及，他怎么会跟她一起。

他竟然知道她会打人？

&ldo;你帮他们家种过地吗？&rdo;

&ldo;劈过柴吗？&rdo;

&ldo;放过牛……羊吗？&rdo;

&ldo;我岳丈乔迁新居，你是来送礼的？&rdo;

卫安囊中羞涩，哪是来送礼的，根本是想趁机敲诈一笔银子。

&ldo;那你到底做过什么？&rdo;

卫安茫然了，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一件他为顾二娘做过的事情，而这上面的，顾二娘好像都替他做过。

他不能控制地生出了一抹愧疚之心。

&ldo;哎呀，卫大户……&rdo;褚直摇头轻笑，低着头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撕着扇子的边缘玩，&ldo;啧啧……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就这样你还千里迢迢追到燕京，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rdo;

卫安心底一震，抬眼看向褚直，见褚直垂着眼，那难堪和惊惧才有了一线喘息的机会，可就是这个时候，褚直忽然抬头粲然一笑：&ldo;偷偷告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