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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兹大叫:「现在别担心这个了!快走上匝道,小心那些擒拿尸!」
擒拿尸是什么?
那些会从破窗伸出尸爪的东西。
在大路上,我至少还有机会躲开牠们,但挤在匝道上,我左右两侧都受到包围,要走上州际公路的那几分钟真是可怕,必须在车与车之问穿梭,脚踝的伤势让我没法跳上车顶,那些腐烂的尸爪从车里伸出来抓我,扯住我的飞行装或手腕,每次朝尸头轰上一枪,我已经拖延的行程就又迟上几秒。
陡坡也减慢了我的速度,脚踝一阵阵抽痛,我的肺也在痛,而那群殭尸朝我越靠越近,如果不是梅兹的话……
她不断对我吼:「快闪啊,妳这死臭婊子!」她说话变得很粗鲁,「妳别想放弃……休想在这时候摆老娘一道!」她从不松口,不容许我懈怠。
「妳是干什么吃的?想扮演小可怜吗?」那时候,我觉得我就是小可怜,我知道自己绝对办下到,我身上的疲惫和疼痛已经超过极限了,还有气急败坏的愤怒。
我竞想倒转枪口朝自己,想要……惩罚我自己。
此时梅兹祭出最厉害的招数,她狂吼:「妳是干什么吃的?想学妳那没用的老妈是吗!?」
这招管用了,我拖着大屁股爬上州际公路。
我回报梅兹说成功了,接着问:「现在还有什么要杀、要剐、要我做的?」
她的声音立刻和缓下来,要我往上看,破晓的光芒中有个黑点朝我而来,沿着公路飞,很快就现出uh60的身影,我不由自主大暍一声,然后发射信号弹。
他们把我吊上机舱后,我才发现这是架民用直升机,不是政府的搜救机。
机长是位大块头的沼泽区混血儿,留着厚厚的山羊胡,戴着一副包覆武的太阳眼镜。
他问:「妳素从哪个鬼地方来低呦?」(抱歉,他的口音我学不像)我差点要哭出来,猛捶他粗壮的二头肌。
我又笑又说他们动作很快,他瞪了我一眼,好像听不懂我的话。
稍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架飞机不是救援机,而是飞行于巴顿鲁治和拉法叶之问的定期空运。
我搞不懂状况,也不想搞懂。
我向梅兹回报说我被接到了,已经安全了,感谢她为我所做的一切,还有……所以我没有放声大叫,我只想幽默地告诉她说,我终于能听她「回想往事」了。
但她没再回应我。
听起来她真像个厉害的天空观测员。
她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妳说过妳曾经有点怀疑……。
任何民间的,甚至是老鸟天空观测员,都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关于空军训练的内幕。
她知道的太多了,那些必须亲身经历才知道的基础知识,她却信手拈来。
所以她应该是飞行员。
绝对是。
她不是空军,否则我一定会知道这号人物。
她可能是海军或陆战队的。
海军跟海陆在进行运补飞行时也损失了许多飞行员,跟空军一样,失踪人员里面十有八九永远下落不明。
我确信她一定经历过跟我类似的情境,弃机、失去机组员,甚至是因此责怪自己,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