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甩開殷素素的手：&ldo;素素，我們，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萱兒，萱兒她有了我的孩子!&rdo;殷素素愣在那兒：&ldo;什，什麼?&rdo;張翠山捏著拳頭，閉著眼睛，帶著哭腔，道：&ldo;素素，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我對你也有情。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拋妻棄子，你懂么?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們，我們以後別再見面了，我不想讓萱兒傷心，不想讓她多想。

&rdo;殷素素目光黯淡下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點點頭：&ldo;我，我知道了。

恭喜你們。

&rdo;張翠山看著殷素素，點點頭：&rdo;素素，謝謝你。

&rdo;殷素素背過身子，擦了擦眼淚，張翠山滿是心疼，很想抱抱她，便站在殷素素背後，伸出雙手，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於是，雙手浮在半空中，又慢慢放下。

殷素素感受到張翠山靠近自己，只覺得耳邊呼吸聲急促。

殷素素咬著嘴唇，閉著眼睛，她多希望張翠山能抱抱她，然而，遲遲舉在半空又慢慢放下的雙手，讓她感覺到了絕望。

張翠山抖著身子，捏著拳頭，道：&ldo;素素，對不起，我，我混蛋，我不負責，我騙了你的感情。

對不起，對不起～&rdo;殷素素哭著搖著頭：&ldo;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你和慕容姑娘，本就是天作之合，是我不自量力，非要去拆散你們。

&rdo;張翠山拿著手帕，遞過去，道：&ldo;素素，別哭了。

是我對不起你。

&rdo;殷素素笑道：&ldo;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就是&lso;對不起&rso;這三個字，不是么?&rdo;張翠山低著頭，不做聲。

殷素素笑著，含著淚，擦了擦，道：&ldo;時間不早了，我帶你下山去吧，已經出來兩天兩夜了，慕容姑娘，會擔心你的。

&rdo;張翠山點點頭，接過手帕，蒙住眼睛，伸手去抓殷素素，殷素素卻遞過來一根樹枝，抽泣道：&ldo;男女授受不親，張五俠，你還是扯著這個吧。

&rdo;張翠山還想說什麼，殷素素道：&ldo;別說話，讓我享受和你獨處的最後時光，請別打擾這份寧靜。

&rdo;張翠山滿心的話，憋在嘴邊，只是無奈的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殷素素擦著眼淚，帶著笑，引著張翠山慢慢下了山。

張翠山皺著眉頭，心裡亂得要死，卻依舊忍著，不做聲，他知道，或許，這是他們最後的獨處，他也希望享受這份寧靜。

因為以後，他不是她的，她，也不是他的了。

第二十九章：以子易命成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