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爷轻轻来到高文的房门前愣愣地傻傻地站着，弓着的背好像比以前任何时候伸得都直。

高文和盛珠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施大爷在卫生间小便，断续的小便声使人想到春日傍晚瓦檐下的滴水……

《北京往事》第四章（1）

电器商店里很冷清，高文和盛珠进来时那两名少妇正在打瞌睡，一胖一瘦两个营业员被惊醒后立即迎上来。

满脸堆笑的胖少妇见高文在寻呼机柜前张望，问道：&ldo;先生想买寻呼机吗？&rdo;

&ldo;1100元的是哪种？是汉显的吗？&rdo;

高文在门口看到广告上写着&ldo;本店寻呼机全市最低价1100元&rdo;，高文跨进这家电器商店就是冲着这个价的。

瘦少妇拿着一只寻呼机，说：&ldo;就是这个。

热线台的。

&rdo;

&ldo;是汉显的吗？&rdo;

&ldo;当然是汉显的。

不然1100元怎么会是最低价。

&rdo;

高文拿着机器，仔细端看。

&ldo;功能齐全。

跟摩托罗拉一样，有外汇，有股票，还有天气预报、新闻，只是质量不如摩托罗拉。

&rdo;瘦少妇说。

&ldo;容易坏吗？&rdo;高文问。

&ldo;当然容易坏。

便宜没好货。

&rdo;胖少妇说，&ldo;我劝你不要买这个，多花几个钱，买一台摩托罗拉，用得心里踏实。

&rdo;

高文高文对北京人的情感很复杂，认为一些北京人除了侃大山，咋咋呼呼，实际上一无所有，骨子里很保守市侩，另一方面又特别崇拜北京，小时候最爱唱的歌就是《北京颂歌》，对北京向往得一塌糊涂，北京让他感到的自卑不亚与当年上海让他感到的自卑程度，而他初恋的情人是在新疆插队的上海人，但高文对这两名少妇立即产生了好印象。

从口音上判断她们是地道的北京人。

高文略带歉意地说：&ldo;我就想买便宜的。

我没有什么钱。

&rdo;

&ldo;那你就买数字的，你看这台也是iido元，是摩托罗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