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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见周总理,在以后的几年中我倒是有过多次机会,但那和祖父没有关系。
1960年我加入少先队以后,作为少先队员的代表,我多次(大概有十几二十次吧)参加国家领导人迎送外宾时的献花活动。
那时,我所在的史家胡同小学是承担这项活动的主要学校。
在我的记忆里,这样的迎送外国领导人的活动,周总理通常是在场的。
记得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是在中山公园的中山堂,欢迎朝鲜领导人金日成。
此后,在北京火车站迎接过缅甸的奈温将军(那时他还没有当缅甸总理),在机场迎接过柬埔寨的苏发努冯亲王……那时主要欢迎的是来自亚洲、非洲的领导人。
这种活动,我上中学(1964年9月)以后就没有再参加。
从此,也没有那么近距离地再见到周总理。
那次在天安门城楼上看见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出场具有戏剧化特征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感受。
虽然从小就知道有个&ldo;苏联老大哥&rdo;,但那次确实没有&ldo;老大哥&rdo;的感觉。
此后不久,从祖父和父亲的一次谈话中我知道,中国和苏联的关系出现了裂痕,已经不是像往昔那样亲密了。
这使我对赫鲁晓夫的动静关注起来。
那时,父母和我们几个孩子每天都会到祖父、祖母的房间去转转,聊聊天。
祖父如果要和父亲谈他认为不适合我们听的事情,总会让我们到别的屋子&ldo;一边耍去&rdo;。
但那一次谈当时尚未公开的和苏共之间出现分歧的事,并没有回避我(可能还有哥哥)在场。
后来我想,那不是祖父的疏忽,也不是他觉得此事对全家过于重大应该让孩子也知道,而是他知道此事不久就要公开,孩子听了也无妨。
事实上,对苏共的各种形式的批判很快就开始了。
1960年,随着全国人民可以感受到的生活水平下降,街头巷尾的人都&ldo;知道&rdo;,这是苏联撕毁互助条约强行要我国还债的结果。
而那位白面白发白西装的矮胖子,此时成了正式场合和非正式场合谈资中的首恶兼小丑。
到了&ldo;&rdo;中,&ldo;睡在身边的赫鲁晓夫&rdo;则成了意欲打倒的党内高级领导的代名词。
天安门看焰火(2)
我真正对赫鲁晓夫有更多的了解,是从1970年代前期读了内部出版的《赫鲁晓夫》开始的。
大约从1972年或1973年起,不知是哪个部门发给祖父一张内部购书证。
购书证有编号,并写有持证者姓名。
用这个证件可以到专门的内部书店去购买未公开发行的注有&ldo;内部发行&rdo;字样的书。
而这些&ldo;内部发行&rdo;的书,不少是当时国外的那些所谓&ldo;资产阶级&rdo;学者或政治家的、&ldo;修正主义&rdo;分子的、&ldo;机会主义&rdo;分子的、&ldo;者&rdo;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