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这种事qg你不直接问我，却去问周然。

你……&rdo;

&ldo;问你？问你有什么用？你什么时候对我的话不是左耳进右耳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推三阻四，我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

我得试探一下姑爷的态度呀，只要他不在意，就算那人真是你也没关系。

另外我还顺便找他有别的事。

&rdo;

晓维一听就急了：&ldo;你又找他有什么事？上次我就跟你讲，我想和他分开，你们不要总找他。

你和爸总这样，这让我很难做你们知不知道？&rdo;

&ldo;啊，你当你自己还是十八九岁的huáng花大闺女啊。

周然他事业长相待人接物哪一点不比你qiáng？他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怎么还敢不要他？你的书都念白瞎了呀，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丢了两个孩子把自己的脑子也丢了啊？&rdo;

这字字句句都戳着晓维的伤处，她气急之下说：&ldo;妈，我记得当初你和爸离开我时讲过，我已经成年，我的事你们已经不用再管。

现在你又为什么对我指手划脚啊？&rdo;

&ldo;你这不识好歹的死丫头，难道我不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人根本就是你？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妇道？……&rdo;

晓维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妈妈结束了这一通电话的。

她从来不适应这样与人争吵，心怦怦乱跳到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坐了好一会儿，慢慢地站起来，穿鞋，准备结账，结果脚一软便摔在地榻的边上，也不知撞了哪儿，她的肚子突然疼起来，疼到直不起腰。

老板娘赶紧过来：&ldo;您没事吧？没事吧？&rdo;

晓维疼得冒汗，但仍不忘朝老板娘笑笑以示没事，并把已经捏在手中的钞票递过去。

老板娘触到她手心里的冷汗，又看着她咬出血的嘴唇，顿时吓坏了：&ldo;我给你叫救护车！

你有亲人吗？有朋友吗？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来看你！

&rdo;老板娘递给她笔和纸。

疼痛越发地剧烈，晓维不敢猜想自己究竟怎么了，她想写下一个电话号码。

第一反应是写乙乙的，可是又想到乙乙在沈沉那儿还没回来，昨晚的电台节目都是代班；再想写别人，竟然完全想不起其他人的号码，只有周然的手机号在脑中回旋，那手抖得更厉害，几乎握不住笔，嘴唇被牙狠狠地咬着，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挣扎着把手机递给老板娘，手机里存着朋友和客户们的信息，即使骚扰了他们，也好过牵连无辜的老板娘。

她听到老板娘在拨电话，声音模糊，不知道她究竟拨给了谁。

在等待的过程中，晓维回忆起何时曾经有过这么厉害的疼痛，一次是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手术之后，另一次则是她正在失去第二个孩子时。

这样的回忆让她的jg神与rou体陷入同样的痛苦之中。

远处隐约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却总也没到达。

然后她又听到急切的声音：&ldo;林晓维，晓维，你别害怕，我来了。

&rdo;这声音是李鹤的，原来老板娘把电话打给他了。

其实她不想让他来。

不过，这样也好。

晓维的意识陷入模糊。

林晓维醒来时，身体麻麻的，动弹不得。

微微睁眼，雪白的天花板和墙壁，头顶上吊着点滴。

她想起来了，意识模糊中听到争执声，好像在讨论要不要做手术，好像是她的阑尾或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多半已经被切掉了。

她的病房里有人，就坐在chuáng脚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