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从她喊第一声起就已经听出是她，此时放开她，一边匆匆赶回驾驶室调整转向一边扭头：&ldo;意外的惊喜。

欢迎光临。

&rdo;

船速很慢，船体摇摇晃晃。

晓维看着起伏的海làng，有各种担心：&ldo;你能不能把船掉头，我们先上岸？&rdo;

&ldo;女士，你上贼船容易，想下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rdo;周然握着方向盘说。

晓维又仔细观察周然。

他穿得难得休闲，头发也不若往常整齐，垂了几绺在额头，再连同他比往常幽默一些的腔调，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除此之外，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好，跟消沉之类的词挂不上什么关系，甚至显得很轻松愉快。

&ldo;我听说了一点唐元和贺万年的事，我很遗憾。

&rdo;晓维试着寻找一个不太尖锐又能切入正题的开场白，毕竟这两人与他关系匪浅。

&ldo;你在那么远的地方，消息却很灵通。

反正这两个人你都很不喜欢，有什么可遗憾的？&rdo;

晓维被他堵得无法说下一句。

她站在原地发着愣，周然招呼她：&ldo;过来，教你开船。

&rdo;

&ldo;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船的？&rdo;

&ldo;最近。

今天第一次独立出海。

&rdo;

晓维更不安：&ldo;我运气真好。

&rdo;

&ldo;过来学一下，你就不会怕了。

并不难，跟开车差不多，海上jiāo通状况又比陆地好得多，起码不塞不堵。

&rdo;

这一教一学，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晓维对那个话题本来就不知要如何说出口，当下更没机会，反把驾船基本常识学了七八成。

周然把船停在海面中央，又开始教晓维钓鱼。

这个对晓维而言竟比驾船要难，弄断了两根鱼线，làng费了许多鱼饵，才钓到几条小鱼。

周然一心一意地手把手教她，收获也不比她大，战利品里有两条稍大一点的鱼，那些被他钓上钩的小鱼，他通常都解下来再丢回海中。

&ldo;你把它们丢回去，它们存活的机会也就小了吧？&rdo;

&ldo;还是有活的机会。

不丢回去就一点机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