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她和王恒最相似的一点可能就是喜欢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都是好的。

她顺势倒在他肩膀上，&ldo;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太想做的，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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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把她手里的纸抽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在后面加了一条，第六，一直到老。

他的草字写在她端正的字后面，就像是一层山托住了一层水。

使一切都有了力度。

程默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好多，快十年了，什么事没做过呢。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那天他们在吃晚饭，还有王恒当时的几个朋友。

程默吃完后去上厕所，就看见内裤脏了。

她硬是等到所有客人都走了以后才扭扭捏捏的去厨房找王恒，&ldo;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出去买一下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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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本来这在刷碗，听她这样说愣了一会儿，然后立马擦干净手，&ldo;好，我马上就回来，你……&rdo;话说到一半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拿起钱包就下去了。

程默感觉五分钟都不到，王恒拎着一大包购物袋上来递给她，他挠了挠头，&ldo;你这个懂吧，怎么用，你懂吧。

&rdo;话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好。

程默点点头，然后拿了一包进卫生间。

整个过程，王恒就在门口等着，她出来的时候，他还紧张兮兮的问了句，&ldo;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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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被弄得也很尴尬，当时还觉得这人怎么这样，一直问一直问……

程默想着想着就笑出来，王恒侧了个头问她：&ldo;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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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里都是笑，酒窝也被挤出来，&ldo;我啊。

&rdo;程默故意拖长了音，抬头直视他，&ldo;我在想你很多年前那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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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被说的一愣，那多久前的事了，也得六七年了。

那天吃饭，就是第一次来例假那天，是程默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

她长的很好看就是脸上画着一些夸张的妆，程默第一眼就觉得好凶，当时还隐隐约约为王恒担心过，万一以后拿不住怎么办。

后来两人分了，程默知道后还开心的请同桌吃了根冰棍。

想到这里程默又笑了，王恒却有些局促了，他解释道，&ldo;那都是闹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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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看他现在的样子觉得可爱，手摸上他的头发，又剪了，怪扎人的。

她故意收敛表情问他，&ldo;嗯?有多闹?&rdo;

王恒叹了一声，&ldo;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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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ldo;她好看还是我好看?&rdo;

&ldo;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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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立马上手拍了下他的脸，&ldo;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rdo;

……在这等着他呢。

王恒安静的笑了，程默讲他拉入某种过去里，一切的影像都是泛黄的，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

之前觉得混乱不堪的生活因为程默的无意提及，心态也放得宽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