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比营养剂好。

&rdo;

&ldo;能吃就行。

&rdo;

两人很快凑合着吃完水煮饼干，又开始研究地图。

&ldo;应该不远了，&rdo;宋林指着他们的所在地，有地图后两人都养成了随处找路标的习惯，&ldo;还隔着不到两个省，路况不太差的话，应该不超过一星期就能到。

&rdo;

&ldo;我拿到抗体后，去新省要人也多了个筹码。

&rdo;

郑暄明白他说的，但听见宋林这样坦白的说出口，郑暄又觉得有点烦躁。

&ldo;那边的人会把抗体给你吗？&rdo;

&ldo;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rdo;宋林盯着地图道，&ldo;那边的人是和我父母一个研究所的，当年听我妈最后的语气，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也过了这么些年……实在不行，就只能硬抢了。

&rdo;

郑暄看着他的眼神很复杂，在这一刻，他才清楚的认识到，比起去新省，宋林反而更喜欢在这个世界流浪，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他不会去新省，至少不会选择现在去。

但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他这样执着于将抗体带去新省。

&ldo;我要么不去新省，&rdo;宋林看出来他的不解，&ldo;但只要去了，就一定是带着抗体的。

&rdo;

&ldo;为什么？&rdo;

这个压在舌下的问题总算脱口而出。

&ldo;这是……我母亲的遗言。

&rdo;

宋林的语气很没有底气，犹犹豫豫，不像是在说谎，却又没有说服别人的力量。

郑暄看着他，很久才收回目光。

&ldo;抢就抢吧……&rdo;

他们把洗干净的器具放回车内，宋林还洗了把脸，河水冷的刺骨，倒是让人清醒了很多。

&ldo;十一个小时。

&rdo;

郑暄习惯性报时，这一天在天黑之前他们还剩的时间。

&ldo;真是漫长。

&rdo;

宋林撇撇嘴，把钥匙一拧。

孤独的越野车继续穿行，磕磕绊绊，一天又一天，在雪地留下两条长而沉重的凹陷。

在某一个夜晚，迷糊之间，宋林突然又回到那个闷热的夏季，来来回回的人，狭小的空间里，汗臭味、腐烂的肉味、各种体味混杂着压抑的咳嗽，隐约的哭喊……

一切都叫人恶心。

&ldo;起来！

&rdo;

&ldo;这儿有个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