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有信心我们能挽救局势。

&rdo;爱莉卡说。

&ldo;我很怀疑。

&rdo;范耶尔说。

&ldo;为什么?&rdo;

&ldo;咱们瞧瞧‐‐你们有多少员工?六个?一本印刷量两万一千份的月刊，制造成本、薪资开销、办公室……收入大概需要一千万。

这笔钱当中广告收入该占几成，我想我很清楚。

&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温纳斯壮是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混蛋，他可不会轻易忘记最近让他丢脸的事。

过去半年来，你们少了多少广告商?&rdo;

爱莉卡以谨慎的表情看着范耶尔。

布隆维斯特发现自己竟是屏息以待。

从前他和老人提到《千禧年》的未来时，若非言词戏谑便是就布隆维斯特能否完成赫德史塔的任务来讨论杂志社的境况。

但范耶尔此刻是针对爱莉卡发言，是老板对老板。

他们之间有些暗号是布隆维斯特无法理解的，这或许是因为他基本上是个来自诺兰劳工阶级的穷小子，而爱莉卡则是拥有显赫国际族谱的上流阶层女子。

&ldo;我可以再要一点咖啡吗?&rdo;爱莉卡问道。

范耶尔立刻替她倒了一杯。

&ldo;好吧，你作足了准备工作。

我们的确快垮了。

&rdo;

&ldo;还能撑多久?&rdo;

&ldo;我们有六个月的时间可以使情况转好，顶多八个月。

我们的资金不够，没法撑得更久。

&rdo;

老人望着窗外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

教堂依旧矗立在原地。

&ldo;你们知道我曾经办过报吗?&rdo;他再次对着两人说。

布隆维斯特和爱莉卡都摇摇头，范耶尔又笑了，但带点悲伤。

&ldo;我们拥有诺兰地区六家日报，那是五六十年代的事。

是我父亲的主意，他认为有媒体撑腰，在政治上应该有利。

即使到现在，我们也仍是《赫德史塔快报》的所有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