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盖一并，忙接住了，&ldo;吃吗？还有好多。

&rdo;

顾怀喻理都不理，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ldo;我尝尝甜不甜。

&rdo;

苏倾用腿接住的糖吧嗒吧嗒地掉了一地。

秦淮带着负责人进化妆间的时候，顾怀喻正穿着戏服蹲在地上一枚一枚捡糖，未束的长发散在背后，侧脸锋利冷峻。

他叩叩门，&ldo;男主角别捡了，领导来了。

&rdo;

领导一扭头，先看见站在沙发边的抢眼的女孩儿，身材纤细，长发，脸色绯红，眸中仿佛有一片晃动的湖：&ldo;这是女主角？&rdo;

苏倾局促地递了她一张名片：&ldo;我是顾怀喻的经纪人。

&rdo;

&ldo;噢。

&rdo;她无趣地收回眼，等大家都坐下，就开口，&ldo;导演说的情况我知道了，我觉得你们说的戏不太好加。

&rdo;

她本来就对纤橙出品的网络剧不看好，没大牌，没名导，原着还先天不足的&ldo;三无&rdo;产品，市面上一抓一大把，只有这个导演三番五次申请经费、改剧本、加戏，实在有点讨人厌。

&ldo;你们这个剧本改过三四次了吧，快拍完了就赶紧收掉好了，还在折腾什么？&rdo;

秦淮说：&ldo;我和男主角都觉得要把这部戏撑起来，必须得暗示怀莲和女皇存在感情。

&rdo;

负责人不停地看着自己手机消息：&ldo;为什么？这不就是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反杀富婆的故事吗，复仇完了就完了，这种狗血套路要感情干什么，斯德哥尔摩？&rdo;

秦淮抿着嘴，几天没好好休息过的脸色很难看。

顾怀喻的睫毛动了一下：&ldo;那么您怎么看待《哈姆雷特》和《雷雨》？&rdo;

负责人好笑地抬起头，还未开口，顾怀喻垂眼冷淡地说：&ldo;抱歉，我不是要拿我们的剧本和这些经典比较。

我的意思是，优秀作品也会有一些复杂的感情冲突，处理得好，可以增加艺术性。

&rdo;

负责人傲慢地打量他两眼：&ldo;嗯。

那你们的艺术性是怀莲的恋母倾向？&rdo;

顾怀喻默了一下：&ldo;基于我对角色的理解，我觉得他存在类似的感情。

&rdo;

她笑了一下。

拨弄着自己闪亮的美甲：&ldo;这个东西，影响很不好的呀。

&rdo;

秦淮急了：&ldo;好的剧本一定得自圆其说。

我们能成为一个复杂饱满的艺术作品，就不能把它局限在怀莲的个人悲剧上面。

负责人皱眉：&ldo;小秦，你要清楚低成本网络剧的市场定位是什么，它就是一个粗糙猎奇的东西，骗大家看一看，骂一骂完了呀。

你扯这么多……&rdo;

顾怀喻强硬地打断：&ldo;定位错了。

我们的受众是有一定鉴赏能力的高端观众。

&rdo;

&ldo;对。

&rdo;秦淮抱怀靠在沙发背上，&ldo;我根本就没指望观众全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