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杨戬立刻抬起了头。

&ldo;看来不是。

&rdo;

杨戬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昭华满是促狭的笑容，他立刻知道自己又被这人诓了，却偏偏半点都气不起来，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半天后，竟开口说道：&ldo;是小仙失礼了。

&rdo;

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平平静静的，仿佛方才真是他一时冲动弄错了一样。

但昭华却毫不犹豫地向前了一步，两字：&ldo;张嘴&rdo;之后，竟托住杨戬的后颈，往他嘴上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与方才不同，强势却不是温柔，杨戬在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微启的双唇就挤进了条滑溜溜的东西，他本能想要抗拒、却莫名地被捉住开始胡搅蛮缠。

近在咫尺是昭华身上特有的味道，并不似女子的香薰，而是更令人放松的、稳重而安心的气息。

无意识的，杨戬也从后环住拥上来的人，两人在花田不知站了多久，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

&ldo;这才是吻。

&rdo;昭华擦了擦杨戬的嘴角，笑意柔和，&ldo;刚才的是亲。

&rdo;

杨戬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耳朵又红又烫。

昭华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他慢慢凑了过去，先是试探性地啄了啄那迅速升温的颈脖，只听杨戬低吟一声，脑袋偏得角度更大。

两人贴得极近，昭华立刻就察觉到杨戬的僵硬，他心中一沉，终于彻底退了开来，直到对方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才微皱着眉，道：&ldo;看来真是我会错了意。

&rdo;

杨戬一愣，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昭华闭了闭眼，头脑终于清醒了一点，&ldo;说来也是，在你心中我似兄似父，友字都少那么一些……呵，更不用谈及情爱了。

&rdo;

昭华这人，装可怜、装无辜简直信手拈来，调侃方面也是铮铮佼佼，但像这样自嘲却实在少有。

杨戬心下一痛，方才燃起的那点火苗也风吹云散，他刚要解释，却听昭华肃了容颜，用一种奇特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ldo;在你心中，我与广寒宫的那位仙子，想必是完全不同的吧。

&rdo;

换作平常，杨戬自然立刻否认，但他好歹不傻，也知道昭华的话绝不是那表面的意思。

自己对嫦娥动过心，他瞒不过昭华的眼睛，也不愿意真去欺骗。

方才确实不过一时冲动，当听到一直护着自己的居然是昭华的血，他心疼不己，意识到的时候竟已亲了上去。

这一刻石头需要多少血才能凝结而成，而那个时候……他又是多么虚弱。

当时，自己只有这个念头。

是感谢吗?

‐‐绝对不是。

这些区别，他还是能分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