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顿时惊觉，把手收了回来，诧异道：&ldo;他现在听不到你？&rdo;

&ldo;我不要动静太大就好。

&rdo;

&ldo;铁头真应该把你挖到队里去。

&rdo;袁朗苦笑。

&ldo;我们不能管人间内部的事，会遭天谴。

&rdo;

袁朗心道：幸好不能。

仍然是没有烟，仍然无聊，但是现在的袁朗莫名其妙的感觉不到烦躁了，他忽然想到，难怪这么多人嫌弃他的烟薰肉，他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过，可是吴哲念叨了几次之后他还真的考虑了一下，可能在某种意义上，吴哲和烟，对于他说是相似的。

那是一种怎样的相似性呢？消遣时的工具？无聊时逗乐的理由？还是……一种瘾？

想到却得不到时，一种会让让人抓心挠肝，要死要活的东西。

甚至是，现在即使碰不到，能坐在旁边看一看，也会觉得心里好过很多的一种……&ldo;说起来，帮我谢谢那个小鬼，是叫小果是吧？&rdo;袁朗忽然道。

是的，与其躺在床上晕迷上三、四天，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至少多看一眼是一眼。

&ldo;好的！

&rdo;左司辰倒是没问谢什么。

&ldo;他会不会在这里坐一个晚上？&rdo;袁朗小心的用手去摩挲吴哲的头发，悬空着，手掌擦过他的发稍，如果他假装他的本意就是不要碰到，那么同时他也可以假装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不可触及的。

&ldo;会的，他已经这样坐了三个晚上了。

&rdo;

袁朗震惊的回过头，手掌从吴哲的头发里滑过。

左司辰忽然觉得自己无法正视袁朗的目光，不自觉垂下了眼帘，吴哲在这个楼层里已经很名，安静平和，斯文镇定，不哭不闹不惹事，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只是唯一的一点，他不走！

谁来劝都没用，只说一句话：让我在这里呆会。

他说得温和客气又礼貌，于是再没人劝得下去。

&ldo;那帮臭小子都死哪里去了，没人管他吗？&rdo;袁朗脱口而出，忽然间想到那帮臭小子，神色又黯了下来，问道：&ldo;还有多少人在这里。

&rdo;

&ldo;你是指军人吗？有个叫齐桓的，还有一个姓徐，不过，不在这个楼里。

你们，是出了什么事？&rdo;

袁朗闭上眼睛：&ldo;我不能告诉你。

&rdo;

第6章

眼睛一闭上，就看到了火，枪林弹雨，还有血的滋味。

袁朗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幻象甩开，沉声道：&ldo;能帮我个忙吗？&rdo;

&ldo;什么事？&rdo;

&ldo;能把我早点弄死吗？&rdo;

反正都这样了，早一天晚一天又什么分别？早死早超生，不是超他的生，是让吴哲超生。

左司辰想了想：&ldo;不能。

&rdo;

&ldo;都没什么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