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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慢慢来,急不得,水滴石穿,垂怜到怜爱,再到爱恋,总有那么一天。
官家畅享着不远的将来,水到渠成的美妙光景,冷不丁却听她说:“您乐呵什么?怎么,也觉得我是内帷妄图指点江山?”
官家忙回神说不是,“你说得不错。
可范家过了许多年嚣张跋扈的日子,朕手头没少积留着把柄,如今太后既不留情面,朕也有法子制住她。”
千扬踌躇片刻,“太后到底是您生母,您这么办,想必心里也不好过吧。”
“有些东西,需要的时候得不到,过了时候,便是硬塞给你,也不稀罕了。”
官家笑意澹澹的,“朕年幼时,没有母子相亲的福分,如今太后便是回过头来待朕亲,依旧弥补不了幼时遗憾——何况她并没有。
她只嫌朕碍眼,嫌朕挡了她范家一门的荣华富贵,朕还有什么可留情的?”
千扬没再说话,这大约是官家压在心头最深处的思绪了,说得再无情,也不过是叫自己心更硬些,哪能真的不在乎呢。
她想安慰两句,却不知打哪儿说起。
好在勤政殿确实离得不远,说话间,跨过皇仪门,便有里头的内侍上来迎,还顺便抬来了擔架床,“官家松手歇歇吧,叫奴才们抬娘娘进殿。”
哪至于这样呢,千扬觉得没眼看,便拍了拍官家的肩,“成啦,您放我下来,这点儿路我能自己走。”
官家谁也没让,“这么老远朕都抱了,还差最后几步路?”
到底抱着她,径直进了后殿,轻手轻脚在龙榻上放下。
说是不沉,可到底走了有两盏茶的功夫,适才一路同她说话,心神波澜壮阔的,所以觉不出累,眼下骤然卸了力,股肱同腰身像是醒过了神儿,一茬一茬地涌出酸涩劲。
官家不动声色地沿床边坐下,定神瞧着太医给她诊脉,几乎瞧得太医心头发虚,连脉搏都切不准了,不免多诊了好半晌才诊完。
什么症候,得诊这老半天啊?官家面色凝重,示意太后跟他走,一路打廊下绕回西暖阁里,这才开口,“可是昭仪不大好?”
太医忙摆手,“回官家的话,娘娘就是寒热,兼之多日忧思过重,夜里睡不安稳,适才又心神惊惧,这才致脉象孱弱,多日不愈。
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娘娘能开胃进食,夜间能安眠,药石尚在其次,唯有吃得香睡得好了,才是最大的助益。”
官家松了口气,“该吃些什么?你拟几个药膳,再上尚食局去,要怎么做,有哪些忌口,亲自同御厨说明白。”
太医诺诺称是。
官家交代完,却犹立在那儿,有什么话很难启齿似的,好半晌才说:“避子汤用多了会不会对身子有影响?”
太医没立时答,而是赔着小心问:“官家说的用多了究竟是多少?”
“接连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