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路易正好不在，好一会儿手机都没有新电话进入。

郁峥只好硬着头皮看条款，越看越觉得头皮发炸。

对面三人的视线灼热得很，就像做寿司用的火焰喷枪，噗噗噗往他脑袋顶上扎。

包间里每分每秒都很难熬，好在铃声很快响起，郁峥情急之下演技炸裂，热着脸面接起电话，语气火急火燎，&ldo;啊?我这就回来!等等我。

&rdo;

他快速挂了电话，一脸焦急地看向对面三人，&ldo;对不住哈，我这边家里有急事必须先走了，今后找机会给三位赔不是。

合同我能带走吗?我回去再看看，合适的话邮件联系。

&rdo;

三人愣愣地看着站起的郁峥，任由他抽走合约，拎着自带的文件夹破门而出。

逃出生天的郁峥喊了辆车，等茶馆出了后视镜视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麻着手给路易发语音，&ldo;我、我这就回来了，太、太可怕了!&rdo;

第41章乐意效劳

郁峥压抑住心头想要疯狂吐槽的念头，在手机上给路易发消息，约他出来吃饭。

醉翁之意不在酒，路易怕是也知道郁峥的想法，当即不二话答应下来，主动翻攻略找了家远近闻名的茶餐厅。

等郁峥抵达时，路易早就在取号区排位了。

&ldo;这边!&rdo;路易一身灰色长开衫，内里麻料长袖衬衣，穿了条修身做旧的水洗蓝牛仔长裤，一双大长腿叠着压椅子边，靠墙壁站着。

看到郁峥到了，就站直招手，&ldo;怎么样?&rdo;

&ldo;一言难尽。

&rdo;郁峥绿着脸摇头，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夹，&ldo;饭桌上给你看合同页，说实在的，确实比现在没签约来的好，但是真的太苛刻了。

&rdo;

&ldo;分成比例的问题?&rdo;路易给郁峥抽了张椅子，拍了拍椅面，示意郁峥坐他身边。

&ldo;不不不，版权问题。

&rdo;郁峥隐秘地翻了个白眼，&ldo;苍穹的a签b签两个档次，一个传播权绑定，一个直接没了版权，对我们来说，都算是排他性的条款。

除了在平台发布，不管是何种形式的作品，自己无权改他用，自留也不行……直播圈都这样玩?我记得就算是职业战队的直播合作，也不会要求选手放弃版权的吧?&rdo;

路易听得发愣，一时没说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思路，&ldo;需要的，版权不给选手。

&rdo;

&ldo;不用。

&rdo;郁峥仔细回忆冰熊战队里的直播协议，确认里头没有这种霸王条款。

按照苍穹合同的写法，他给芋圆录制成长视频，给亲友录制过节视频，给自己录制账户开卡视频，版权都属于苍穹，他不能自行处置。

哪有这样的规矩?

&ldo;舰桥需要，选手要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台本直播，然后视频作品归战队和平台所有。

&rdo;路易灰蓝色眼眸一转，视线向下垂去，&ldo;我一直没有参加舰桥的直播活动，就是这个原因。

&rdo;

&ldo;舰桥手够黑啊，冰熊就不用。

&rdo;郁峥回忆着，听路易这么说，觉得老对手坑自家队员的手法很专业，超出他的想象。

&ldo;……你怎么知道冰熊不用?&rdo;路易疑惑地看向郁峥。

分成和版权协商都属于俱乐部内信息，涉及到对外直播合作的三方协议那就更是保密部分，怎么大鱼这么笃定?

&ldo;……小道消息。

&rdo;郁峥摸了下鼻尖，悻悻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