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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狗,一个人又有喊作奴仆与老爷的分别,且在各样名称上赋以侮辱与敬重的观念,这
个我就不很明白的。
一个兔子不配称作绅士,我先以为也许是毛色不白,也许是耳朵太大。
到后才知不会赌咒与不会说假话,不会讲佛学,不会打坐,不会在济公菩萨面前磕头,不
会卑鄙恶浊结党营私,不会吸鸦片烟,不会借各样名分捞取金钱和名誉,便是兔子不能称
为绅士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想傩喜先生以后让我们就称为“兔子,或者傩喜先生”
好了。
我敢打一个赌,猜他决不会多心。
因为若果只图一种体面的称呼,要傩喜先生去作他
所不能作的中国绅士行为,他是办不到的。
如今就说这个兔子,让中国绅士成清一色绅士
罢。
这个兔子在茯苓旅馆中,一觉醒来,不见了阿丽思小姐,是不是如一匹平常兔子失了
伴后的惊惶乱窜?想来是人人愿意明白的。
他并不。
我说的是傩喜先生,他并不。
一个人离开了同伴,不问有无预先交代,想到
要去就去,这是顶平常的。
至于若为了一件想不到的事而去,比如说,非本意的骤生变故
而去,那便更不必惊惶失措了,这理由是“既有了变故如此,也总有变故如彼”
。
这意思
是说去得突然的也来得突然。
这阴阳反正凡属对等的现象,中国人固深信不疑,到久了的
外国人也能懂这哲理,所以傩喜先生不泰然也不成了。
傩喜先生为希望阿丽思小姐突然而
回,于是就很不在乎的独在茯苓旅馆住下了。
至于旅馆中主人,自然更不以为是一种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