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喆切蛋糕的手没停，应付道：“你长得像花。”

纪春山这会儿也回来了，看着心情不错。

段喆见他俩没一块回来，问纪春山：“你干嘛去了？”

纪春山道：“交易。”

“啊？”

沈槐序刚往嘴里塞进一大块奶油，闻声扭过头，咬字含混不清：“什么交易？”

纪春山没回答，但提了个问题：“沈槐序，你的脚还没好吧？”

沈槐序愣了愣：“好了啊。”

纪春山看着不太满意，追问道：“今天不是又扭了一次？”

沈槐序把嘴里的奶油一口咽下，只觉得他行为诡异，便试探道：“那就是……没好？”

纪春山点点头，继续问：“打车费是不是挺贵的？”

沈槐序福至心灵，立刻回答：“是挺贵的。”

纪春山突然从衣兜里掏出把车钥匙，冲他摇了摇：“既然如此，那我骑车送你上下学吧。”

段喆手里的蛋糕刀一歪，切劈一朵白玫瑰。

纪春山看了眼段喆，气定神闲道：“张老师说了，让我们互相帮助。”

沈槐序盯着他手里的车钥匙，好奇地问：“你哪儿来的自行车？”

纪春山答：“问李洁借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听语气像是汇报，“我答应请她吃一个月雪糕。”

段喆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嗤笑。

沈槐序的关注点没在那儿：“你家那么远，怎么骑过来啊？”

“我先坐公交到你家那站，车站有存自行车的地方。”

纪春山答得飞快，看起来早有准备。

“感谢帮助。”

沈槐序得寸进尺，对纪春山说，“草莓也给我一个。”

纪春山闻言，用叉子叉起自己盘里的草莓，放到沈槐序的纸盘里。

沈槐序边吃边笑，脸比草莓还红。

段喆忍无可忍，举起挂满奶油的蛋糕刀，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俩：“你们再这样，我就找老张申请换座位。”

第34章

入了夏，夜短昼长，晚上七点天还大亮。

沈槐序从来没骑车回过家，二人边走边探索，两站地的回家路让他们走出了旅游北京的感觉。

只是其中一位旅人有些拘束。

赵文茵不会骑车，自从沈在川过世后，沈槐序就没坐过别人的自行车后座。

这久违的体验让他胸中无数，双手也无处安放，板板正正地坐在后面。

好在纪春山骑得慢，他也坐得稳。

但纪春山骑得实在是太慢了，沈槐序回忆起那段难堪的下山路，心里生出点儿内疚：“纪春山，我是不是太重了？”

纪春山轻轻叹了口气，在路边的树荫下停了车。

他单腿支住地，转过头看了眼沈槐序，说了句“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