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铅笔书屋手机版网址 qianbishuwu.com
过去讲到“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时,通常倾向于将其说成是为了维护纲常名教。
其实若细察时人之意,恐怕其目的和重心都在“西学为用”
之上。
而且,不仅梁启超、张之洞等人是如此,就是那些以西学比附中学之人,许多也是为了“投合吾国好古之心,而翼其说之行”
。
[33]盖主张变法之人,不过要学习西方,并无废弃中学之意。
惟守旧之人对此不甚了解。
张之洞将体用之关系讲明,正可释反对派之心结。
实际上,如果没有学习西方的时代需要,中学为体恐怕根本就不会成为士人所考虑的问题。
也就是说,在“中体西用”
这一体系之中,“中体”
虽置于“西用”
(有无引号是否需要统一?[统一加引号])之前;但从其产生的历史看,“中体”
实在“西用”
之后。
具体言之,《劝学篇》中讲“西学为用”
的篇幅即多于讲“中学为体”
者。
张氏并在序中明言,中学也以“致用为要”
。
可知全篇都重在一个“用”
字上。
再参之以1902年张之洞与刘坤一合奏的“变法三疏”
,其目的和重心就昭然若揭了。
言用而必言西,实已暗示中学至少在当下已无多大用处。
更重要的是,张氏又发挥其旨意说,如今言西学,“西艺非要,西政为要。”
在往西走的路上又进了一大步。
中学既以致用为要,西学复以西政为要,则“中体西用”
这一体系之中的“中体”
实已被“西用”
挖了墙脚。
张氏所欲坚持者,唯中国文化之基本价值观念也。
其余一切,大约均可不同程度地“西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