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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他们也断断续续地聊过生活各方面的话题,信任是一点点建立起来的,郗白已经愿意跟她讲起学校的事情,比如班上会对他比较照顾的几位和善的同学,比如不怎么看得惯他的班长曾孝军,还有不苟言笑但一直很关心学生的巍主任……
可叶岑岑仍然觉得,他的讲述里空缺了什么重要的部分。
&ldo;我们郗白,有喜欢的人了吗?&rdo;
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眼下气氛正好,郗白握着铅笔的手顿了顿,抿着唇垂下视线。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似乎在犹豫怎么表述。
但犹豫归犹豫,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他的眉眼间会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甜意。
看吧,这就是打心底喜欢着谁的样子呀。
&ldo;在经过你同意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叔叔阿姨的。
&rdo;叶岑岑保证道,&ldo;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成为动力,或许能帮上不少忙呢。
&rdo;
被猜到最关键的部分,郗白最终坦诚地点了点头。
叶岑岑紧接着鼓励说,&ldo;不要用点头来表达,试试用自己的声音承认?&rdo;
&ldo;……嗯。
&rdo;
虽然小声又短促,这样的应答还是让叶岑岑眼睛一亮。
郗白依旧垂着眼睛避开她的视线,但他也因为用自己的声音承认了这件事,而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满足。
&ldo;和你同校,是不是?&rdo;
郗白吞咽了一下嗓子,缓缓地说:&ldo;……是。
&rdo;
&ldo;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呢?&rdo;
郗白的嘴唇张张合合,对于这个问题他可以说的太多,可言语梗在喉头,他还是不太能顺畅地一口气说出来。
叶岑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她想她已经抓到了可以帮助郗白发声的,最关键的那一个元素。
&ldo;不着急,写给我看吧?&rdo;
郗白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两行字:
高高瘦瘦的,很好看,声音也好听。
气场张扬,很难让人不去注意到。
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我也很好。
省略的称谓,模糊了性别,郗白简要地概括着少年的轮廓,每一个字的背后都是他的独家记忆。
叶岑岑看着他的描述笑道,&ldo;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她什么都好?&rdo;
回忆起了祁川背着他走过长街的景象,郗白不假思索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