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想我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想更多无辜的女性遇害，八年，凶手才露出一点马脚，您拍完《画魂》后不再拍商业电影，想必心里是介怀的，您也不想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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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儒很轻地叹了口气，这才说：&ldo;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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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意始终看着徐景行，阳光照在他脸上，眉目格外清楚安静，只是他的心里，没有表面这么平静吧。

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下，酸涩难耐，抬手用指尖轻碰他的，他没抵触，才轻轻插进去，和他十指相扣。

徐景行的手指蜷了蜷，一点点收紧，回握住她，目光却是看着陈方儒：&ldo;您还记得刘楠楠遇害前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rdo;

陈方儒静默几秒，缓缓开口：&ldo;刘楠楠遇害那天拍的是她的杀青戏，在小树林里被侵略者奸杀，尸体也丢在小树林。

&rdo;他有些痛苦地闭了下眼，&ldo;没想到当晚就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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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眉头微蹙，&ldo;我记得当年的笔录里，您没有提这个。

&rdo;

&ldo;电影快杀青的时候女二死了，我那时候准备电影的剪辑、上映宣传，安抚演员的情绪，应付媒体，还要配合警察调查，忙得焦头烂额，哪想得到其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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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窗外的竹林，眼神放空，陷入回忆：&ldo;后来电影出样片了，加上音乐、台词，那个镜头血腥暴力，很有视觉冲击。

警方也怀疑是剧组内部人员杀害刘楠楠的，我就想啊，怎么会这么巧，拍完这个镜头她就遇害了，会不会是这个画面给了凶手启示，让他想要这样对待刘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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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意问：&ldo;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都不拍商业电影了吗?&rdo;

陈方儒摆摆手，&ldo;拍累了，商业电影为了吸睛，塑造冲突，难免要一些华而不实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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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刘楠楠有和谁结仇吗?&rdo;

&ldo;她虽然走玉女路线，镜头外却非常蛮横，对工作人员，尤其是身份地位低一些的一点都不尊重，记得有一次，她要喝咖啡，助理买错口味，她直接把咖啡倒在人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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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意心里&ldo;咯噔&rdo;一下，陈茵和刘楠楠很像，所以凶手才找上她?

徐景行：&ldo;她还这样对待过谁?&rdo;

&ldo;刘楠楠仗着家里有钱从不收敛脾气，她颐指气使惯了，我也不全记得，&rdo;陈方儒凝神细思，&ldo;有一次好像是一个场务把她的鞋弄脏了，她直接一脚踢过去，那么尖的鞋，看着都疼，踢完她还把那双鞋丢进垃圾桶，这样的行为很侮辱人，所以我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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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眸色一亮，问：&ldo;是高跟鞋吗?&rdo;

&ldo;对，剧组的女演员基本都是旗袍、高跟鞋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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