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翔和李由走进审讯室，高健不躲不避地和他们对视一眼，又挂上了面具般的似笑非笑。

徐景行因为这个案子涉及他的母亲而避嫌，站在单向玻璃外听审。

韩可揉着脖子，摇头晃脑地看着高健，&ldo;这混蛋下手忒准，直接敲在我的穴位上，痛死了，好在也没晕多久，要是陈茵被他挟持成人质，现在估计还没消停。

&rdo;

&ldo;嗯，你这次功不可没。

&rdo;徐景行说：&ldo;给你申请奖金。

&rdo;

韩可成天闹着要奖金，真说给她了又有点不好意思，二货气息十足地摸着脖子说：&ldo;嘿大家都辛苦，你去申请个小组奖励呗。

&rdo;

李由是老资格，审讯过的犯人无数，像高健这样的也是难得一遇，他问：&ldo;八年前《画魂》剧组的两起命案都是你干的?&rdo;

高健稍稍挪了下身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用回答&ldo;吃饭了吗&rdo;一般的随意的口吻答，&ldo;是我干的。

&rdo;

黄健翔板着的脸和眼镜一样方，&ldo;那是你第一次杀人吗?&rdo;

高健颇有些玩世不恭地笑了笑，&ldo;你觉得呢?&rdo;

像高健这种聪明且目无法纪的犯人，不仅难抓，审讯起来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黄健翔加班熬夜累出的肝火可以炸天，又被他略带挑衅的语气一激，眼看就要爆，被李由在桌下拍了拍，才咬着下颌稳当地坐着。

李由从善如流地问：&ldo;你为什么要杀人?&rdo;

&ldo;刘楠楠那贱人死有余辜。

&rdo;高健眼中没有任何愧疚之色，&ldo;含着金汤匙出生，过着最优质的生活，自以为高人一等，对别人随便欺凌，我想到她那副嘴脸就恶心，她活着能干什么?只会让别人不快，死了才省心。

&rdo;

徐景行在外面提醒，&ldo;他不是蓄意谋杀刘楠楠，是激情杀人。

&rdo;

蓝牙耳机滋滋响完，李由说：&ldo;你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刘楠楠，只想强奸她吧，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杀了她?&rdo;

高健被逮捕后纹丝不动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但很快被他修复，随意道：&ldo;突然就想了，可能是她的反抗太激烈了吧。

&rdo;他耸了下肩膀，&ldo;太久了，记不清了。

&rdo;

你问什么他答什么，看似配合，说的却是些不着边际的话，像他作案一样，真假虚实全部参杂在一起，让人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