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什么大的突破。

&rdo;徐景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ldo;你呢，今天有什么事?&rdo;

&ldo;我&rdo;颜子意和他的眼神对上，不知他的眼里从哪映出一道光，总觉得有些烫人，她的脑子突然空白了一秒，话语就窒住了。

明明已经开过口，明明早就想好了，可到了开口的关头，突然又怯了。

徐景行看着她闪躲的目光，大概猜到什么，伸手在她的后脑揉了一把，&ldo;先洗漱，我在客厅等你。

&rdo;

他刚走开两步，手腕一紧，又被她抓住。

&ldo;徐景行。

&rdo;颜子意紧紧抿着唇，目光盈亮地看着他，一呼一吸地延长沉默。

&ldo;嗯。

&rdo;徐景行平静地回视她，耐心等。

记忆像烟一样，看似轻薄，一缕一缕地罩在那，总是看不透。

颜子意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清晰，&ldo;我有话对你说，你还记得王瑾出事那天早上吗?本来那天就想对你说了，我想说的是‐&rdo;她语调又顿住。

徐景行走回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弯下腰，温软了目光：&ldo;要是很难开口就别说，我可以等。

&rdo;

&ldo;不行等了，&rdo;颜子意拧了下眉，好似用了点劲才开的口，&ldo;我认识高健，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知道一些，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但有些东西应该还是有用的。

&rdo;

徐景行眸中暗光微动，猜到她要说身世的事，却完全没意料到和高健有关。

话一旦开了口，再说就容易多了，颜子意继续说：&ldo;我是父母领养的，在那之前我和高健在同一所福利院，就是他藏秦导的那所废弃福利院，我被爸妈领养的时候正生病，那时候年纪小，记忆比较模糊，爸妈应该是想让我觉得我就是他们亲生的，有意无意地误导我，好长时间我都分不清哪些是做梦，哪些是真的，很多回忆是被高健带去福利院后才想起来的。

&rdo;

她想说的话太多，一下子全部涌上来，像一堆突然扯出的绳子，胡乱缠在一起，语不停歇地说完一段，她渐渐冷静下来，&ldo;后来一点点想起来，有些事情应该是他童年埋下的根，关系到案子，我要不要和你去市局做笔录?&rdo;

她的情绪毫厘不差地落入他眼里，那些过往似乎不止是不愉快，甚至令人恐惧痛苦，他轻声问：&ldo;是不是不愿意去想?&rdo;

&ldo;嗯，&rdo;颜子意看着他，压在心口的话说完，像是卸下一万斤的重担，她轻轻一笑：&ldo;所以做笔录的时候你陪着我好吗?&rdo;

&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