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见识了高健的无情和残忍，同时也窥探到了他不堪回首的生平往事，命运二字在这个男人跌宕的人生里显得尤为浓墨重彩，没有谁天生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身处绝境，濒临杀戮，一步错，步步错，他终究是走向了深渊。

她趴在桌面长叹短嘘：&ldo;我的心情有点复杂，一会儿最好别叫我去审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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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健翔砸了个纸团到她的脑门，&ldo;韩警官，请不要感情用事，就算他再值得同情，也不足以掩盖他灭绝人性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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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可要死不活地抬起一只手摆了摆，&ldo;警察也是人啊，哎，真是个残忍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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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核实死亡登记的同事回来了，&ldo;徐队，有个叫刘春燕的保育阿姨，死于福利院被取缔前，死亡时间是四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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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保育阿姨时，徐景行和韩可对视了一眼，徐景行立马问：&ldo;有刘春燕的影像资料吗?&rdo;

&ldo;有一寸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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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可蹭地站起来，颠颠颠跑去徐景行的办公室，&ldo;我去叫子意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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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意很快出来，拿着照片细细辨认，&ldo;看着眼熟，只是我离开福利院快二十年了，不敢百分百肯定，不过‐&rdo;她凝神想了会儿，&ldo;负责我们那层楼的有两个阿姨，我记得和高健不对付的阿姨有斜吊眼，面相凶，这个特征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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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接过手机，认真看了眼刘春燕的眼睛，说：&ldo;至少有两重保障了，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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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门前，李由迟疑道：&ldo;你确定要上?&rdo;

&ldo;没事，先撬开他的嘴，审到八年前我再避嫌，&rdo;徐景行略一笑：&ldo;你们不说谁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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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rdo;李由还没开口，徐景行已经走进去了，他连忙几步跟上，就算他们又瞎又哑，监控也能瞎了哑了吗?

徐景行神情自若地拉开椅子坐下，李由悻悻看了眼监控，虚扶了下额头。

高健昨晚想必是没休息好，眼底多了抹青色，冷光下面色白得瘆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景行，&ldo;徐警官，我还以为市局的警察全轮一遍才看得到你，没想到这么快，希望你的问题不要和他们一样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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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我们聊些别的，希望我的问题不会让你失望。

&rdo;徐景行翻开资料，公事公办地开口：&ldo;高健，男，30岁，未婚，户籍燕京，毕业于燕京职业学校酒店管理专业，毕业后一直从事服务员，无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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