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又说：&ldo;从色泽和磨损痕迹看，小木偶应该是他经常把玩的那个，两个木偶的拼接处有新的木屑，是刚安装在一起的。

他在传达，他身后还有人在操控。

&rdo;

孩子们的哭声不断从门缝里钻进来，配着三个摇头晃脑四肢抽动的木偶实在诡异，看得吴局一个劲儿飙血压，他捏着眉心说：&ldo;幕后的人继续查，现在先把这些孩子安顿好，还有顾辉账单上卖出去的孩子，一个个落实到位。

&rdo;

&ldo;已经联系好了永安福利院，没找到父母前，这些孩子先安置在那边。

&rdo;

吴局挥挥手：&ldo;去吧。

&rdo;

再次提审李连君，徐景行开门见山：&ldo;企图谋杀顾夕的有可能不是你说的老狼，你们团伙里还有什么人?&rdo;

&ldo;没有了，所有事情都是顾辉和老狼在做，&rdo;李连君费解地皱起眉，想了片刻，&ldo;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有个大客户，我们把最好的资源留给他挑，必要的时候他会给我们提供帮助。

&rdo;

&ldo;谁?&rdo;徐景行凝眸看着她，&ldo;那些账单里没有特别的记录。

&rdo;

&ldo;我没见过，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每年会以投资的名义给&ldo;健康树儿童用品店&rdo;进一笔钱。

&rdo;

&ldo;十二年前帮安然福利院躲开审查，帮顾辉洗白的也是这个人吧?&rdo;

&ldo;顾辉说是个大老板，傍着大树好乘凉，伺候好这个客户，我们就有安全网罩着了。

&rdo;

城利益捆绑的关系最牢固也最脆弱，在互惠互利的平衡点上可以长长久久地持续下去，一旦一方失衡，威胁到了另一方，曾经为你遮风挡雨的那把伞，会毫不留情地收紧，成为绞死你利器。

走出审讯室，徐景行说：&ldo;去查&lso;健康树&rso;收到的大额汇款的汇款人。

&rdo;

没了吴局那个高压水枪，黄健翔变回精干的小刑警，领了任务利落地去查了。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进一堆浮躁不安的家长里，她慢悠悠的步伐，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格外突兀‐‐正是王志的疯子姐姐王霞。

徐景行穿过不断拽他衣服，要咨询问题的家长，走到王霞面前：&ldo;来我办公室。

&rdo;

回到办公室，徐景行关上门，给王霞倒了杯水：&ldo;想好了?&rdo;

王霞拘谨地坐着，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她太久没正常说话了，语调慢慢吞吞：&ldo;我看到新闻了，你们救了那些孩子。

&rdo;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点开图片，递到徐景行面前，&ldo;这些，可能对你们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