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边乍痛，强迫自己不去看围巾，也猜到了凌挽苏过来会说什么话。

“梁总，我朋友开了车，不麻烦你了。”

意料之中，梁见舒神情未变，淡声应了：“嗯。”

见她做了个轻嗅的动作，凌挽苏问：“是不是我身上的火锅味还没散？”

“用了护手霜。”

今早在车里，想到那个梦，她对此物避之不及，现在凌挽苏不把它当回事，刚补涂过。

将手背和掌心依次翻看一遍，笑着道：“谢谢梁总，味道好闻，质地也滋润。”

风从凌挽苏的方向吹来，带着木质的玫瑰香，红色围巾将她的脸衬得明艳动人，眸光像另一个星系奔来的明亮。

氧气被夜风吹得似乎稀薄，梁见舒呼吸不畅，垂目锁眉，竟不敢再多看面前的人。

已经见过多次，甚至领证，商量了同居。

每次再见，还是会像初见一样被惊艳到。

用凌挽苏的话形容，是够没见过世面的。

梁见舒轻抚戒指，淡声打发：“你过去吧，朋友在等你。”

凌挽苏遽然在梁见舒的身上察觉到一种割裂感。

她的态度似乎总是若即若离。

凌挽苏想不通，也没细想，又不是真的谈恋爱，谁管她什么意思。

“明天见。”

凌挽苏回来，顾甄第一句话就是：“她父母是不是都高，怎么腿那么长。”

她对着凌挽苏的头比了一下，“比你高了大半个头。”

凌挽苏旋即想到，梁见舒说她只有婶婶跟女儿，那就是父母都亡故了。

她也才三十多而已。

心理因此添了些哀愁。

“第一次跟她聊天，我喝多了，就问她是不是明星或者模特。”

“假如有人这么问我，我肯定狂喜，不过梁见舒不见得高兴吧。”

顾甄猜测。

“是啊，她当时很严肃。”

冷漠地反问“你不认识我”

，凌挽苏现在想到还想笑。

“切，无趣。”

顾甄更不感兴趣了。

凌挽苏却没搭这话，只是抿着唇。

顾甄品出一丝微妙。

刚才她看得清楚，凌挽苏跟梁见舒说话很开心，又是展示手心手背又是笑的，根本不在乎那人一张冰块脸。

“你喜欢梁见舒吗？”

顾甄冷不丁地问。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