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附和。

但听起来不像是附和。

倒像呼吸方法出了差错的水生动物的喘息。

不好的事！

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当中，究竟哪个算好哪个算不好呢？哪个正确哪个不正确呢？

&ldo;让你费心，实在难得。

不过眼下好像还没什么。

&rdo;我调整声音道，&ldo;好事发生固然谈不上，不过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

&rdo;

&ldo;那就好。

&rdo;

&ldo;只是很累。

&rdo;我补充一句。

加纳马尔他小声清清嗓子，说：&ldo;话又说回来，这几天时间里你可注意到出现什么大的身体变化没有？&rdo;

&ldo;身体变化？我的身体？&rdo;

&ldo;是的，是说您的身体。

&rdo;

我扬起脸，打量自己映在面对院子的玻璃窗上的形象。

没发现有任何堪称身体变化的变化。

在喷头下面上上下下搓洗时也全无觉察。

&ldo;例如是怎么样的变化呢？&rdo;

&ldo;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总之是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的明显的身体变化。

&rdo;

我在茶几摊开手心，注视一会儿。

手心一如往常，毫无变化。

既未镇一层金，也未生出趾隆。

既不漂亮，亦不丑陋。

&ldo;所谓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的明显的身体变化，举例说来，莫不是后背生出翅膀什么的？&rdo;

&ldo;那也不能排除，&rdo;加纳马尔他以从容不迫的声音说，&ldo;当然只是就一种可能性而言。

&rdo;

&ldo;那自然。

&rdo;我说。

&ldo;怎么样？没觉察出有什么？&rdo;

&ldo;好像还没有那类变化，眼下。

要是后背长出翅膀，估计再不情愿也还是觉察得到的。

&rdo;

&ldo;那倒是。

&rdo;加纳马尔他表示同意。

&ldo;不过冈田先生，您要当心！

了解自身状况并不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