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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纸袋‐‐那个装饰精美的盒子,我知道里面肯定是她和克雷的通信。
&ldo;我们用完了就还给你。
&rdo;我说。
&ldo;不,&rdo;她说,&ldo;我不要。
我看了一眼就藏起来了。
我不想知道她的那一面。
对我有什么好处吗?&rdo;她抓住我的手臂,&ldo;我知道她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好姑娘。
但我爱她。
尽我所能地爱她。
对不起。
&rdo;她又说。
这次我答道:&ldo;没关系。
&rdo;捏了捏她的手。
我原谅了她,因为我在这儿,因为我可以。
达妮走下来,拥抱她,她们也原谅了彼此。
58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
我们只在开进加油站加油时说了一两句话。
我们决定碰运气,选择了乔治&iddot;华盛顿大桥,然后穿过东区驶向布鲁克林。
关于在玛丽房间发生的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达妮这种悲痛与性爱的联系并不罕见,有很多故事讲述人们在葬礼上和医院里一时冲动交合,再说事实上她比我要多一个借口,不过我寂寞得要命又饥渴得要命,而她美丽得要命,加起来得到的悲哀也算自成一派。
但尽管我既渴望又伤心,还是忍不住要琢磨:这姑娘是不是有病?谁知道我知道的所有事情?谁能接触到过去和现在的所有信息?谁能轻而易举地跟踪我,掌握我的动向?她说她应该在学校,那她到底为什么不在呢?
&ldo;说起来,最近学校怎么样?&rdo;我们驶下大桥,开往哈莱姆河公路,右边坡顶是一幢花岗岩高楼,我小时候常有帮派把拆干净部件的失窃车辆从那儿往下扔。
金属框架翻翻滚滚掉下来,卡在树木枝杈之间,像是从天而降似的挂在树上。
现在没了。
&ldo;没课?&rdo;
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说:&ldo;要放假了。
下周期末考试。
我告诉过你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