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闹腾了一晚上的赵晚，总算趴在沙发上消停了。

他起身要走，却发现她紧拽着他的袖子。

“别走……”

她似乎觉察到了他要走，将他的袖子攥得更紧了，身子蜷起来。

“喂喂喂……”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她嘴里呢喃着什么。

他凑过去。

“学长……学长……”

陆一希只觉得喉口一阵痒——这喊什么呢。

他们也没这么熟吧，他自然还是要走的。

紧接着，她忽然恶狠狠来了句。

他于是抓住她的手，正准备掰开她的手指，赵晚忽然哈了一口气，然后直挺挺地又坐了起来，眼睛仍旧是闭着的，手上却一发力，猝不及防的陆一希，竟被她一下拽倒在沙发上。

“欺负我，我打死你！”

拳头一个个砸在陆一希的身上，脸上，一顿乱挠。

陆一希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什么路数？得不到就毁灭吗？

过分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一只手将赵晚的两只胳膊摁住，将她重新摁回了沙发上。

“别闹了！”

赵晚软绵绵地躺倒回沙发里，嘴角向下，一脸委屈，眼神有点迷离，让陆一希不知道她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

“你……又哭什么？”

她哇一声，喊了句。

疼啊。

陆一希犹豫了一下，松开手。

“抱歉。”

他语气生硬地道歉。

赵晚两只胳膊抖了抖，然后往怀里一送，抱在胸前，脑袋一缩，就好像有人要抢她东西似的。

她委屈巴拉地支支吾吾：“我本来跟我妈妈说，我谈恋爱了，我以为……我以为……学长会对我很好很好，这段感情会很甜很甜，我可以把这么多年，我爸妈撒给我的狗粮，一颗不剩地还回去！

谁知道……”

她小眼神一溜，给了他一个眼白。

“谁知道，无情，冷酷，狼心狗肺！”

欸欸欸。

怎么就骂人了呢？陆一希盯着她，却又有些怕开口她又哭。

“你要我怎样。”

“哈……”

她可能耳朵不太好使，“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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