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平静道：&ldo;是谁能让他甘愿当着同事的面开枪杀人？是谁能告诉他被害者的具体位置？是谁能让他在被捕之后始终以默认罪行的态度来应对？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他一直在保护的人就是你，杨太太，你杀了你的情人。

&rdo;

杨太太跳起来，带翻了椅子，&ldo;你胡扯，胡扯！

全是胡说八道！

你知道个屁！

&rdo;

杨凯文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ldo;你们没有证据起诉她。

&rdo;

顾成道：&ldo;总会有办法的。

&rdo;

杨凯文默默地看向杨太太，眼里是浓重的悲哀。

杨太太楞了一下，突然尖叫着扑向杨凯文，歇斯底里喊着&ldo;我没杀人&rdo;，被推门而入的李康和王一川半拖半抱地架出去了。

直到苏城进来，顾成才再次开口，&ldo;杨队，不想说点儿什么吗？&rdo;

杨凯文摇摇头，&ldo;我不会指控她的。

&rdo;

顾成站起来，拍拍苏城的肩膀。

苏城艰难道：&ldo;你杀了人，诬陷自己的太太，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能洗脱谋杀罪，即使能让你太太做替死鬼，你也不能再做警察了！

&rdo;

杨凯文道：&ldo;昨天是你们告诉我，他死的时间正是我们工作的时候，你是我的证人，不是么？&rdo;

&ldo;那些表面证据并不可信，我们都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rdo;苏城自嘲苦笑，&ldo;我们是分头对那些邻居做询问的，前后大约有一个半小时，足够你做很多事，甚至是杀人、偷车、弃尸。

别说你有笔录，那种东西完全可以在事实的基础上加以扩充，而你可以利用接下来的二次调查完善它。

当然，那些人中的几个或许可以为你作证，但如果把每一个人的询问时间加起来，我相信一定远远不到九十分钟。

&rdo;

杨凯文双臂抱胸，&ldo;你这种群体证词叠加的精确性暂且放在一边，持刀伤人案的案发现场和那辆车所在地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假如我开车过去徒步折返，加上杀人和做询问，你到底算清楚没有，确定时间真的够用？有没有找到我的代步工具？&rdo;

&ldo;代步工具就是那辆你偷来的车！

你杀掉死者之后，将车开到一个你可以有足够时间返回的中间位置，然后利用我睡着的那段时间，再将车开到你开枪的现场，时间上没有问题。

&rdo;

&ldo;知道你数学差，没想到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