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姜晗是清醒的，她也是。

柳书微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摒弃杂念，将被剥得精光的姜晗翻了个面，让她趴在了床上。

她看着姜晗后背的划痕，眸中一片疼惜，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她所受的伤。

当温热的指尖带着冰凉的膏药涂在姜晗的后背上时，她轻轻一颤，嘶声道：“嗯……痛”

柳书微眸色微动，再度放轻了动作：“姐姐，这样呢？”

姜晗觉得还在自己忍受的范围，便哼哼唧唧道：“嗯……就这个力度。”

柳书微莫名耳尖一热，一点点一片片极为仔细地为她涂药，抹匀，待得药物被吸收地差不多了，这才将她的衣裳拢起。

柳书微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只觉为姜晗上药像是在惩罚她自己。

姜晗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衣裳被穿好后，便破罐子破摔道：“微微，我们这算是扯平了吧？”

柳书微挑了挑眉，待看见姜晗的表情时才知道她说的是上次她趴在自己屋顶的事，柳书微勾了勾唇：“勉强算是一半。”

姜晗疑惑：“那还有一半呢？”

柳书微盯向姜晗的双眸：“那就要等到姐姐与我一同沐浴的时候才算了。”

姜晗难得老脸一红，知道了柳书微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书微也不再逗她，只将东西收了收，道：“姐姐要休息一会吗？”

姜晗这会刚睡醒，自然毫无困意，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柳书微便点头退了出去。

很快，几乎是前后脚，柳书微刚出去，顾含蕴等人便进来了。

三人一向有着午睡的习惯，这会来是向姜晗告别的，只是姜晗眼睛转了转，显然不想放她们回去，她悄悄地道：“其实，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几人耳朵一竖，靠了过来，姜晗神秘兮兮地笑笑，对顾含蕴道：“你把我梳妆台下的那个盒子搬过来，再将我的安乐椅给我抬过来。”

将军府上下从昨日便知晓了姜晗从马上坠下的事，今日听春竹回来禀报姜晗醒了时，一家上下都激动无比，除了下午去操练士兵的大将军与姜潭，剩下三人当即马不停蹄地赶着马车到了王府旁边的院子。

她们又是担心又是开心，下马车时秦母急切地差点跌倒，还是姜昀扶住了她，无奈道：“娘，慢些，都到门口了，不急。”

“诶是是是”

秦母满脸笑容。

母子三人急匆匆地往姜晗的屋里去，然而越靠近，他们便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里边似乎过于喧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