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转开了脸，就好像他不同意我说的话。

&ldo;这显然不是你的错。

是我提起这个话题的。

&rdo;

&ldo;是这样没错，但是，&rdo;我承认了这点，&ldo;我还是不应该多嘴。

&rdo;

&ldo;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虽然我并不是很认同你的说法。

&rdo;他有些不服地回道。

我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他不认同我的说法。

&ldo;本性难移&rdo;这个词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不需要认识太久，就能猜出艾萨克鲜少会认为他自己错了，而我有些好奇对我道歉这件事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让他的道歉稍微多了一点意义。

艾萨克递给我一个空盘子，另一只手朝鸡肉沙拉示意了一下。

&ldo;请自便吧。

&rdo;

&ldo;好的，&rdo;我回答道，然后把他的盘子也装满了。

当我把他的午餐递回给他时，我说道，&ldo;我还应该为……嗯，跟你说女性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件事道歉。

&rdo;

他把他的盘子放在料理台上，嘴巴张张合合，随即他的脸上窜起了一抹薄红。

&ldo;别为那个道歉，&rdo;他轻声说，&ldo;我很高兴你对我说了这件事。

&rdo;

他很高兴我和他说这件事？

在我开口之前，他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ldo;冰箱里还有一壶水，你能帮我拿过来吗？&rdo;

&ldo;当然，&rdo;我一边说一边按他要求的做了，而他从右上方的橱柜里取出两个玻璃杯。

我把水倒入两个杯子里，然后把一杯搁在他面前的料理台上，我执起他的左手温柔地引导他的手指握住玻璃杯。

他脸红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屏住了呼吸：&ldo;谢谢。

&rdo;

我幡然醒悟。

他很高兴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女人，当我触碰他的手时他脸红了，汉娜说过他喜欢我。

是那种喜欢的，喜欢我。

考虑到我也没什么可损失的，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问道，&ldo;艾萨克，你是同志吗？&rdo;

他把脸转向我，看上去对我露骨的问题万分震惊，紧接着他的脸红透了。

我没有给他尴尬的时间。

相反地，我轻笑着问：&ldo;所以，有看上的人吗？&rdo;

&ldo;过去十八年里没有。

&rdo;他面无表情地说。

&ldo;噢，该死，&rdo;当我意识到我刚刚对一个盲人说了什么时，我一下子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