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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倒没关系,不过,毛罗&iddot;依‐‐你可别生气呀!&rdo;
&ldo;什么?&rdo;卢多维柯颇为不解,待他走近壁龛,不由得又轻轻叫出声来。
这是一个依墙挖建的薄橱,本来是用来摆放雕像和装饰品的地方。
橱里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里面留着约一半葡萄酒,金属底座上还有些屋里的反光。
待卢多维柯碰到器皿表面,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并非什么葡萄酒器皿,反光的透明器皿也好,葡萄酒深邃的红色也好,包括壁橱的厚度,又全都是画在一张小画板上的作品。
就因为挂在那里,简直和墙壁融为一体,所以走到跟前才发觉。
要不是莱奥纳多预先敲了警钟,不让生气,怕是已经大叫出声了!
&ldo;对不住了,毛罗&iddot;依!画得不错吧?&rdo;莱奥纳多佯装不知,站起身来。
&ldo;……这也是习作吗?&rdo;卢多维柯望着莱奥纳多走向卧室的背影,问道。
稍顷,传来莱奥纳多的回答:&ldo;对,这种金属的质感和透明感,很难用壁画法加以表现,而这方面,佛兰德斯地区的画家们很拿手,我想,能不能设法把他们的技法运用到壁画上呢?这幅作品可以说就是为测试这一点而作的。
&rdo;艺术家边说便走了回来,手里握着两个玻璃杯,并把其中一个递给了卢多维柯。
在等卢多维柯接杯子的当儿,莱奥纳多微微笑了,他的视线移向窗外,似乎要确认一下时间,冷不防说道,&ldo;其实啊,过会儿切奇利亚要来。
&rdo;
&ldo;切奇利亚嘛,是不是又在宫里听到什么麻烦事来着?&rdo;听了卢多维柯的话,莱奥纳多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这在他身上可是难得一见的,这个连雇主的命令也会圆滑拒绝,对自己不喜欢的事绝不沾手的男人,似乎已经做好了遇麻烦的准备。
他轻轻叹了口气:&ldo;谁知道呢,她说有事要讲给我听。
你要方便的话也作陪一下吧,毛罗&iddot;依?&rdo;
&ldo;那倒没事……不过,这个杯子算什么呀?&rdo;卢多维柯盯着接过来的杯子,歪着头思忖半天。
这杯子虽不是高档品,但做工精良,很有品位。
他心想,是不是又被逗了?&ldo;你再厉害,杯子里画的酒总不能喝吧?&rdo;卢多维柯不解地问道。
莱奥纳多望着他,乐呵呵地笑了:&ldo;酒的话还是有的。
&rdo;说罢,他掀开墙壁上挂的画儿‐‐被画板遮得严严实实的真正的壁橱里,摆着装得满满的冷藏葡萄酒。
02
莱奥纳多准备的,是翡翠色晶莹的葡萄酒,口感极甜,据说,是将精选出的绿色葡萄干燥后,取其浓稠的果汁,再加入硫磺进行熏蒸,以降低其酸味,这样酿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