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作室的空气不流通，有点闷，章建柯连连咳嗽了几声，章茗忙过去拍着他的背，&ldo;爸，我会考虑清楚的。

你赶紧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rdo;

……

覃戈给孩子们讲故事，把他们哄睡之后，已经将近十点。

他要回去了，章茗下楼送他。

他问：&ldo;你今晚真不跟我回去？明天上班你得好早起来。

&rdo;

章茗说：&ldo;我明天上午请假了，下午回设计院。

&rdo;

下了楼，从后门出来，沿着安静的小道往停车场方向走。

章茗：&ldo;前门走过去近一点。

&rdo;

覃戈牵着她的手，&ldo;你就陪我多走两步。

&rdo;

章茗笑道：&ldo;你以为还是中学生谈恋爱啊。

&rdo;

覃戈：&ldo;我中学的时候，没谈过恋爱。

&rdo;

&ldo;我也没有。

她们都说，十多岁的恋爱，是最纯真的。

&rdo;

覃戈笑：&ldo;你不是才十八岁吗？&rdo;

想起宝宝们刚才的对话，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覃戈问：&ldo;你爸爸是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rdo;

&ldo;我爸不了解你的为人，他是单纯心疼我。

你别介意。

&rdo;

&ldo;我理解他。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岳父，我也不会轻易把女儿交给一个我认为不靠谱的人。

&rdo;

章茗笑了，她侧眸，&ldo;做父亲是什么感受？&rdo;

覃戈&ldo;哎呀&rdo;一声，感叹起来：&ldo;我这个心理历程啊，变化速度太快了，光速那么快，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感受。

我刚知道小宝是我女儿的时候，是最兴奋最幸福的，因为这件事改变了我的身份，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不止是爱人这么简单，我们还有同呼吸共命运的孩子。

从此，我对于我们的关系，就没那么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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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茗笑，&ldo;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是？&rdo;

覃戈把她拢进怀里，&ldo;这些年，辛苦你了。

跟你今天的睿智表现比起来，当年的我，真是混蛋，不，连混蛋都不如。

对不起，老婆，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