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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现任社长是软弱之人,而且散文小说诗歌都写,一时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站在哪一边,没有古人张俊劝架的本领,恨不得把这句话引用出来,&ldo;天下文人是一家,你抄我来我抄他&rdo;,以昭告社员要团结。

文学社每周三例会,最近一次例会像是内讧大会。

照规矩,周三的会是集体讨论然后定稿,再把稿子排一下,《初露》样刊出炉。

结果写诗的见了不服,说分给他们的版面太少;写小说的后来居上,闹得比诗人凶,说每次《初露》只能载一篇小说,不能满足读者需求‐‐所谓的读者也只剩他们几个人。

这些人没修成小说家的阅历,却已经继承了小说家的废话,小说写得像大说,害得《初露》每次要割大块的地来登这些文字。

写散文的人最多,人心却像他们的文章一样散,闹也闹不出气势。

这种散文家写文章像做拼盘,好端端的材料非要把它拆掉换一下次序再拼起来,以便有散文的味道。

雨翔孤单一人,与世无争,静坐着看内讧。

写诗的最先把斗争范围扩大到历代诗人。

徐志摩最不幸,鼻子大了目标明显,被人一把揪出来做武器:&ldo;《再别康桥》读过吧,喜欢的人多吧,这是诗的意境!

诗在文学里是最重要的体裁‐‐&rdo;那人本想加个&ldo;之一&rdo;,以留退路,但讲到义愤填膺处,连&ldo;之一&rdo;也吃掉了。

&ldo;言过其实了吧。

&rdo;小说家站起来。

慢悠悠的一句话,诗人的锐气被磨掉大半。

那人打好腹稿,觉得有必要把剩下的锐气磨掉,眼向天,说:&ldo;井底之蛙。

&rdo;

他犯了一个大错。

其实磨人锐气之法在于对方骂得死去活来时,你顶一句与主题无关痛痒却能令对方又痛又痒的话。

那句&ldo;井底之蛙&rdo;反激起了诗人的斗志,小诗人一一罗列大诗人,而且都是古代的。

小说是宋朝才发展的,年代上吃亏一点,而且经历明清一代时小说仿佛掉进了粪坑里,被染了一层黄色,理亏不少,不敢拿出来比较,只好就诗论诗道:&ldo;你们这种诗明明是形容词堆砌起来的。

&rdo;这句该是骂诗人的,不料写散文的做贼心虚,回敬道:&ldo;小说小说,通俗之物,凡通俗的东西不会高雅!

&rdo;

小说家恨一时找不到一种既通俗又高雅的东西反驳,无话可说。

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一句:&ldo;《肉蒲团》。

&rdo;四座大笑,明明该笑的都笑完了还要更放肆地假笑,意在击溃写小说的心理防线。

孰不知,小说家的皮厚得像防御工事,区区几声笑仿佛铅弹打在坦克上。

一个发表小说最多的人拍案站起来引《肉蒲团》为荣道:&ldo;这本书怎么了,是人精神荒漠里的绿洲!

是对传统的突破!

&rdo;坐下来洋洋得意,他所谓的&ldo;对传统的突破&rdo;要这么理解‐‐当时的传统就是写黄书,《肉蒲团》一书色得盖过了其他黄书,便是&ldo;对传统的突破&rdo;。

三方在明清禁书上纠结起来,迟迟不肯离开这个话题,女生也不甘落后,都涉足这个未知地域。

社长急了,终于想到自己有制止的权利,轻声说:&ldo;好了,你们不要闹了。

&rdo;社长有如此大胆是很罕见的,社员也都停下来听社长的高见。

社长的强项在于书面表达,嘴巴的功能似乎只退化到了进食,所以不多说话,四个字出口:&ldo;照从前的。

&rdo;社员很愤慨,想方才自己一场无畏的辩论竟换来无谓的结果,都在替自己说的话惋惜。

最后《初露》报上的编排是这样的,三篇散文一部小说一首诗。

主笔写散文的第一位是提倡另类文学的,这番他说要用自己独到的眼光来观察人世间的精神空虚,以一个偷窥狂为主线,取名&ldo;asnoopean&rdo;;社长的大作《风里》由于本人欣赏得不得了,也被选上;那位通修辞的复古散文家十分背运,佳作未能入选,倒不是写得不好,是打字员嫌那些字难打,大散文家高傲地不肯改,认为改动一字便是对艺术和这种风格的不尊重,宁愿作品老死也不愿它屈身嫁人。

小说向来是兵家必夺的,那位《肉蒲团》拥护者击败群雄,他的一篇描写乘车让位置的小说由于在同类里比较,还算新颖,荣幸被选上。

小说栏上有一句话:&ldo;这里将造就我们的欧&iddot;亨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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