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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着急,谁还不是个有家有室的人了。
但没辙,这车没长翅膀,只能等着了,又飞不过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多一点,我们总算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了。
临近傍晚,机场外人流如潮,我有些疲乏地靠在后座,随意地望向车窗外,目光却在捕捉到外面两个站在一起的身影时不自觉地停滞了一下—— 只见不远处两个拖着行李箱人正在外头路边的打车点面带笑容地寒暄着,可巧合的是,这两个人竟如此面熟。
我愣了一下。
这一次,我确定自己绝没有看错。
竟然是…… 周怡和顾总,顾成怀。
原来周怡口中说要见的朋友就是顾成怀? 周怡和顾总和我,我们三个人自然是都认识。
周怡当初差不多比我早半年或一年进的公司,要说跟顾总有些私人的交情倒也十分合理,毕竟她和我一样,同样在顾成怀手下做事,也受他照顾,称一句“朋友”
,亦不为过。
照理说,这本没什么不对的,怪就怪在周怡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提,这反而有些奇怪。
更微妙的是,元旦的时候我才询问过顾成怀他今年怎么过节,他回答应当给往常一样还是在海外跟家人一起过,我还说什么时候他回国我一定得找他聚聚,他爽快地表示没问题。
我回头盯着那两个身影随着汽车行驶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jc 衣衫不整地站在楼梯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一具被抽空了的气力的雕像,陷入了一种彻底僵硬木然的状态。
很难形容那一刻我应该作何反应,事实上,我头脑中只剩一片空白,更无法言喻自己此时的心情。
周怡送完文件很快就走了,我却还沉浸在过大的震惊之中。
秦烬回到厨房继续忙活,咫尺之遥,他若是回一下头,大概便能发现我站在楼梯上。
不过他并没有,显然他以为我还在楼上的卧室睡着没醒。
心跳快要跃出喉咙口,也许是因为穿得太少,我感觉四肢冰凉。
在秦烬将油烟机关掉,端着个盘子出来走进餐厅之前,我转身逃也似的奔上了楼。
气喘吁吁,我像是跑了半场马拉松一般,浑身冷汗涔涔,而眼前目之所及都仿佛在旋转,使人眩晕。
我将自己摔进床榻,被子蒙住头,好在理智尚存一息,上楼时没闹出任何声响,秦烬不会知道我下来过,还好巧不巧地听到他们说话。
先前的疑惑立刻就有了解答,我从所知的只言片语,迅速地拼凑出了一种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支离破碎的揣测。
之前周怡和顾成怀在机场相见,却特意瞒着我,顾成怀回国,却不告诉我,全然是因为他们不想也不敢让我发现他们和秦烬的关系。
甚至连常年休养在外的顾成怀会特意从澳洲回国这件事,恐怕都是因为秦烬。
周怡尊敬地管秦烬叫“秦总”
,一种可能,秦烬是她曾经的上级,另一种可能,秦烬现在依旧是她的上级。
她在我面前,却以截然不同的口吻称呼秦烬为“秦先生”
,每次秦烬来公司给我送饭,她似乎总是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神情奇怪。
连最初她来我家给我送合同,看到尚且才苏醒没多久的秦烬时,表现得格外异常和无措,或者更确切地形容——是过于震惊。
有些东西就像玻璃上裂开了一条缝,原本坚固无比毫无破绽的硬物,只要撕开了那一点点口子,裂痕便会以加快地速度生长、蔓延,直至将整块玻璃土崩瓦解。
原来一切都早有迹可循。
只是我看不见,或者不愿意看,宁肯闭上眼睛,做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