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笑让郁辰挑起了眉，之后又了然：&ldo;……你倒是很聪明。

&rdo;

苏远耸了耸肩：&ldo;狱长，你救我，是想我报答你什么呢?&rdo;

郁辰说：&ldo;不用你报答我，你去给薛管教好好道个歉就行了。

&rdo;

&ldo;哈。

&rdo;苏远不由笑出声，&ldo;给他道歉?你以为这是小孩子打架吗?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rdo;

&ldo;当然不是，薛管教的脾性你我都知道，最好的道歉就是你对他言听计从，被他驯服就好了。

&rdo;

苏远瞪视着郁辰满是无所谓的双眼，深吸一口气，道：&ldo;其实我一直是个很顺从的人，但是，我是人，不是他随意捉弄的畜生。

&rdo;

郁辰倾下身，望进他的眼睛，这双明明动摇却不肯退缩的瞳孔随着他的靠近而急剧收缩。

他问他：&ldo;你还觉得你是人?&rdo;

苏远愣了愣，移开了视线才回答：&ldo;我是。

&rdo;

短暂的沉默中，三白眼带着一群人进来：&ldo;狱、狱长，这里脏，您……我马上叫人打扫干净，马上!&rdo;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疯子与疯子的悄悄话。

第3章私语

周围是忙碌的清洁工，三白眼一刻不停地请罪，郁辰扬起手制止他的废话，继续对苏远说：&ldo;不道歉的话，就关禁闭。

没有喝的没有吃的，就你现在这副样子，三天就够了。

&rdo;

听了这话，苏远的眼眸忽然闪动了下，他笑：&ldo;好啊，我巴不得。

&rdo;

郁辰说：&ldo;你在里面抗几天，区的人就陪着你饿几天，你说说看，等你出来，他们会怎么对你?&rdo;

苏远没答话，他明白，郁辰不让他死，他就绝对死不了，而这种连坐制，能逼出那些人对他的愤恨，把他活活折磨疯掉。

三白眼插嘴骂道：&ldo;不知好歹!狱长，这种人就是屡教不改，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对他用鞭刑的，不然他不吃教训啊!&rdo;

苏远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副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郁辰关注着苏远的神色，唇角带上笑意。

不屈服?有骨气。

但是……没有意义。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挣扎是多么的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