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这话问的可真够干脆直接。

别说两人现在是竞争的关系，就算她现在只是一个事外的，韩见鄞也总不会傻到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但应欢又很清楚，凭着眼前这个人的心机，自己怎么可能从他的口中试探出什么来。

更何况，昨天自己对他那么冷漠，今天又这样热情的请他吃饭，他肯定会觉察到什么。

所以，她还不如打开天窗，直接跟他挑明了。

她的话音一落，韩见鄞倒是轻轻的笑了出来。

“这就是你请我吃饭的原因？”

“理由充足么？”

“充足，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应欢当然知道，不会。

她也忍不住一笑，“那我要是告诉韩总，我有东西跟你交换呢？”

“嗯？”

那时，服务生也将水端了上来，他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后，这才看向她，“什么？”

应欢撑在桌子上，隔着桌面缓缓朝他靠近，“我们合作吧，如何？”

她今晚穿了高跟鞋，此时韩见鄞又是坐着，所以在这一瞬间，她不得不俯下身来，跟他对视。

但那时韩见鄞眼睛不由自主掠过的，却是她胸口处的风光。

虽然昏暗的灯光下看不见什么，但这种唾手可得的感觉，却更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韩总？”

她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时，韩见鄞也终于回过神，看向她。

“合作？”

他缓缓说道，“你不是跟顾允尘合作了么？”

“嗯……我们谈崩了。”

应欢认真的想了一下后，终于还是如实说道，“所以不知道，韩总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说话间，她已经缓缓直起身体，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我并不打算跟任何公司合作。”

韩见鄞的话也很直接。

应欢当然知道。

对于嘉盛来说，这一次的项目确实算不上大的吞不下的工程，甚至每年启动两三个对嘉盛都不是问题。

但很快的，她说道，“韩总倒也不用这样肯定，如果这次我们能合作成功的话，对嘉盛和卓越的关系也是进一步的提升，日后如果韩总在国外有什么发展的打算的话，我们双方还可以进行更加密切的合作……”

应欢的话还没说完，韩见鄞已经直接说道，“合作？”

话说着，他还轻笑了一声，声音却是沉了下来，“我跟卓越，已经再无合作的可能了。”

“为什么？”

应欢脱口而出。

但很快的，她便后悔了，只是，还不等她改口，韩见鄞已经站了起来，学着她俯身靠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